魚竿遞給了三大爺,接過三大爺的魚竿繼續上魚餌。
本來就是說好的,讓三大爺過過癮,也好跟自己好好在這兒配合著盯梢。
剛才扈正權也往這邊兒看了幾眼,但是見到是一對兒“父子”倆在那兒釣魚也沒注意,那老頭兒弱不禁風,帶著個白膠布纏的眼鏡,那“兒子”穿的破破爛爛的,就是那眼鏡還算是個西貝貨,但是配著那一身也就是個坐地破落戶。
即使見那邊兒中了大魚也沒太在意,這邊的魚又大又肥,釣上來一條不算什麼,將自己的衣領子拉了拉又轉過頭去盯著自己的事兒。
見扈正權不再往這邊看,李學武將魚餌上好,用三大爺的魚竿繼續釣魚,剛才釣的那條大鯉魚已經被凍得不蹦躂了,李學武跳下馬鞍,將魚甩進車兜裡,然後又跳上馬鞍繼續發愣。
李學武以為扈正權會用那個收線器的,但是觀察了這麼久也沒見扈正權往魚竿上安裝收線器,現在能確定的是,扈正權做那個收線器並不是為了釣魚用,而是有其他李學武沒有發現的用處。
掃了一眼還在那邊兒滑冰的身影,李學武搓了搓臉,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該珍惜的時候不知道寶貴,只有將要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可惜。
李學武心裡雖然難過,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心,那又能怎麼著,沒有自己這樣處物件的,自己每天忙得腳打後腦勺,對林婷婷也是有一天沒一天的,不像其他小夥子,恨不得天天圍著物件轉,要麼就去老丈人家幹活。
“唉~”李學武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嘆”者無心,聽者有意,李學武沒想三大爺的,但是這聲嘆氣卻是給了三大爺很大的壓力。
這小子什麼意思?
嘲笑我?
嘲笑我這個老釣手沒有比過他?
太狂了!
這三大爺貫會在內心瞎尋思的,這會兒已經換了兩遍魚餌了,還不時地提起魚竿看看是不是沒有了魚餌,怎麼還不上來一條大魚,這也造成了越著急越上不來魚,反而和李學武換了個位置,變成了他來“餵魚”了。
就在三大爺第六次將魚鉤提起來的時候李學武的魚竿浮漂又被拽了下去。
“又來魚了,快看看”三大爺對著李學武提醒道,心裡卻是嘀咕著這人怎麼老是走神啊。
李學武被三大爺喊得一拘靈,好笑地看了三大爺一眼,將手裡的魚竿慢慢往上提。
三大爺怕李學武弄壞了他的魚竿,不住地站在李學武邊兒上提醒著:“慢點兒慢點兒,慢慢遛,往上拉,慢點兒”
李學武也不說話,就這麼跟水裡的魚鬥著力氣,冬天的魚沒有夏天的有力氣,所以也沒有費什麼勁兒,遛了有三分鐘左右,就被三大爺用抄網將水裡的大魚撈了上來。
“嘿,又是一條大的,你小子運氣太好了,越是新手越能上大魚啊”
李學武翻了翻白眼兒,對於三大爺的話就當沒聽到,見三大爺的咋呼聲又引來了扈正權那邊兒的觀望,便藉著撿魚的功夫扭過了身子。
這條魚比剛才的還要長一些,得有十斤了,也不知道在這湖裡長了多久了,今天李學武算是抄上了。
等把魚鉤從魚嘴裡摘下來,三大爺又把李學武的那根釣竿兒還了回來。
“咱倆還是換回來吧,你這魚竿太好了,我用不慣,一直都沒上魚,還有,你這個魚餌一定是加了好料的”
說著話,三大爺還趴在車上扒拉著李學武的魚餌袋子說道:“我聽說講究的釣主兒都用好玩意兒做魚餌,你這個魚餌裡面應該是紅薯、炒玉米麵、炒麥麩、炒黃豆粉、紅糖做的,而且還是發酵的,給我用點兒啊”
像是怕李學武不給似的,從魚餌袋子裡抓了一把便站起身從冰窟窿裡舀水去攪拌魚餌去了。
李學武扒拉著魚餌袋子看了看,好像還真是三大爺說的那麼回事兒,看來這丁萬秋也是個好玩兒的主兒,這東西都做的這麼精細。
給自己的魚鉤上了魚餌繼續放進水裡,三大爺弄好了魚餌也掛上鉤放進了坑裡。
就在兩人對著冰窟窿發呆的時候,有個揹著郵遞員帆布揹包的中年人推著車子從冰面上溜達著往這邊走了過來。
基本上每個坑都轉了轉,見桶裡有魚的就停下問問,期間還達成了一單交易,將一條三斤多的大鯉魚掛在了車把上,等走到李學武身邊的時候看了看三大爺桶裡的魚搖了搖頭,又往李學武腳邊的大魚和車上的魚看了過來。
“同志,您這魚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