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早要用馬車,但是沒說用馬車做什麼。
大姥也是不在意地回了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兩個人便聊起了西院兒那邊兒的進度,竇師傅那邊兒還是很麻利的,有大姥看著,北房都封頂了,現在其他的房子也開始起牆了,大姥想著再搭建一個馬棚子和車棚子,再搭一間草料棚子。
李學武倒是沒讓大姥再費事兒,指了兩間庫房給大姥用。
正在兩人說著話,大嫂從裡屋走了過來,很是自然地對李學武說道:“二弟,把車鑰匙給我,車子明天我用一下啊,我騎車去見我那同學,再帶著她出去吃個飯”
李學武看了看大嫂,很是為難地說道:“嫂子,您說晚了,剛借出去,讓於麗給借走了”
趙雅芳以為李學武不滿意她不幫著做被子了,故意不借給自己的,當時就急了:“我不是說了明天我同學來了嗎,你怎麼還把車子借出去了?”
李學武看著大嫂發火,雖然不滿意大嫂的語氣,但還是解釋道:“您說出門兒,也沒說用車子啊?我哪知道您是要騎車子去見同學啊”
趙雅芳尖著聲音道:“我用自己家的車子還用提前說啊?你去把車鑰匙拿回來,我要用”
李學武皺著眉頭看了大哥一眼,說道:“借出去的東西,沒到時間怎麼往回要啊?不說明天求著人家幫我做手工活兒,就是正常的街坊鄰居,我李學武也做不出這種事兒來啊”
趙雅芳見李學文悶頭兒不吱聲,便說道:“二弟,那腳踏車可百十多塊錢呢,你買的時候也沒跟家裡說一聲,我說什麼了嗎?我用用都不行?”
李學武站起身擺手攔住要說話的劉茵,對著大嫂說道:“第一,買車子的票是我的,第二,買車子的錢是我的,第三,我不是沒借給你用過,剛買回來就借給你了,我是不是小氣的人你自己心裡清楚”
趙雅芳正在氣頭上,哪裡想聽李學武的話:“我可不知道你的票和錢是哪兒來的,我就知道那麼大四間房子,那麼大的院兒改造,再加上後院兒裝修那麼好不可能都是你自己的錢吧,你這又買車又買表的,我可沒說什麼吧”
李學武氣笑了:“嫂子,您這話憋了很久了吧,都是一家人,您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或者想要知道的,沒必要藏在心裡,可以直說,我可以告訴你”
“前面那座房子和後院的房子都是我自己的,裝修一分錢都沒花家裡的,是我省的津貼錢,西院兒那是我們合夥兒的,人家也是出了錢的”
“是,從回來我就在家吃,但是我都交了糧票和錢的,連用工飯都是我自己買的糧食和菜,我說你多吃一口少吃一口的事兒了嘛,再有,肉就不用我說哪兒來的了吧”
劉茵氣著對趙雅芳說道:“都是錢燒的,你想管家明天你來管,省的心裡不舒服,別說我沒給學武錢,就是給了,那也是我兒子,該給的,你爹還能掙錢呢,我們老兩口兒還沒到花你錢的時候呢,少給我掉臉子”
趙雅芳哭著說道:“我說什麼了,就這麼欺負我,不是你們讓我們倆養老的嘛,不是說了家產都是學文的嘛,從結婚到現在,家裡怎麼用錢,我說過什麼了嘛,不就是用一下腳踏車嘛,怎麼了?”
李學文在南屋裡裝鴕鳥不說話,其他人也不說話,李學才現在體會卻是最深,因為現在二哥參加工作了就得分出去,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的,所以看趙雅芳的眼神就帶著怨懟。
李雪是心思巧的,自己是女孩兒早晚都得嫁出去,所以對於家裡的家產什麼的倒是沒有想過,但是看著昨天給自己報仇的二哥被大嫂責難也是很難過,剛才還好好的家庭氛圍,這會兒就要心散了,想到這兒也是有些憤憤不平。
李順嘆了口氣,語氣和緩了一下,說道:“學武,趕了年兒你也20了,你那房子也收拾的差不離兒了,反正你也有了好幾處房子,現在也不在家住了,明天開始,自己立火,也不用再往家裡拿東西了,以後好好工作,過自己日子去”。
李順擺了擺手制止了想要插話的趙雅芳,繼續說道:“孩子的問題我要在這裡也說清楚,無論是按東北的老禮兒還是四九城的禮兒,爺爺奶奶帶孫子孫女都是應該的,跟分不分家沒關係,你跟學文也別多心,等你們有了孩子我們也這麼帶,該花的錢我們也都花”
李學武心裡難過,但是不能叫李順和劉茵難做,既然說了大哥養老,這個家就應該是大哥的,大哥兩口子不管怎麼樣,跟自己爸媽處的好了才是真的好。
李學武嘴上答應道:“嗯,爹,我知道了,明天我讓於麗和秦淮茹,還有一大媽去後院兒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