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者。
但是,解決基層管理者就是在針對中層以及軋鋼廠的管理層,這是一種比較矛盾的關聯關係。
抽絲剝繭也不足以形容工作組對軋鋼廠幹群之間的工作內容了。
從站隊軋鋼廠管理層,到分離,再到報復,工作組把手裡的牌打的稀爛。
現在又來站隊各部門負責人,誰敢跟他們一起玩,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嘛。
再有,似是李學武這般看出他們烈火烹油狀態的也不是沒有,保持清醒頭腦是一個幹部必備的正治素質。
現在這兩人同李學武在談什麼進步,話裡話外還在矜持著給李學武許利的,在李學武看來都是鏡花水月。
軋鋼廠就沒有人比李學武更清醒了,而自己覺清醒的兩個人都是糊塗蛋。
送走了兩個糊塗蛋,李學武也知道對方對自己的態度是不甚滿意的,甚至對於自己揣著明白裝糊塗是有意見的。
但李學武不在乎,並且走回到辦公桌旁,拿起電話就給書記楊元松打了過去。
“喂~啊,是我,書記”
李學武在接通了楊元松的電話後便開始了抱怨:“剛才工作組來保衛處檢查工作,我怎麼聽著話頭不大對呢,怎麼還跟我談上人事的問題了?”
楊元松在電話那邊也是對李學武的電話感到了驚訝。
驚訝的不是工作組去了保衛處檢查工作,也不是工作組的人跟李學武談人事問題,而是驚訝於李學武為什麼會給他打電話,為什麼會將談話內容告訴他。
關鍵還是這種抱怨的語氣。
“什麼時候工作組負責咱們廠的組織人事問題了?我怎麼不知道!”
李學武的話裡很是不滿,拿著電話對著楊書記說道:“搞檢查和調查的人跟我談進步,跟我談發展,跟我談利益關係,這是不是在侮辱我的讜性,是不是在質疑我的組織紀律性,是不是在往我的勳章上撒灰”。
“是嘛!”
楊元松拿著電話愣了愣,被李學武的大聲震的耳朵發麻,不由得微微皺眉。
而聽見李學武這麼說,他也只能是好言相勸,一邊在為工作組的作為感到遺憾,也是勸著李學武多往好處想想,可能是工作組的人說話沒說好,誤會了。
“我不覺得是誤會”
李學武在電話裡義正嚴詞地說道:“我堅決反對這種形式的爭鬥,堅決抵制這種錯誤思想,保衛處絕對不會成為這種人的工具,也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刀子”。
“嘶~~~”
楊元松聽見李學武的話也是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覺得今天的李學武有些不一樣呢,怎麼這麼輕易的就表態了呢。
還沒等他說什麼呢,李學武那邊的電話已經掛了。
“這……”
楊元松拿著手裡的電話皺著眉頭思索著,不知道李學武又抓住什麼風了,或者說感受到什麼政策的變化了。
對於李學武的正治敏感度,他是很瞭解的,也是很清楚的。
現在李學武跟他講原則,跟他講正治,跟他講立場,一定不是抽邪風了,沒事閒的瞎嚷嚷,絕對有事。
而現在看來,表因就是工作組的檢查了,那內因是什麼?
難道是今天下發的那個通知?
楊元松趕緊放下手裡的話筒,找出今天早上的檔案重新閱讀了起來。
他是老同志了,更是有著豐富爭鬥經驗的老組織了,只讀了兩遍,想了一小會兒,便明白了李學武這通電話的意思了。
“這小子!”
楊元鬆放下手裡的檔案,無奈地搖頭笑了起來,笑李學武轉了這麼些個彎,笑他自己老了,玩不過年輕人了。
什麼特麼人事、讜性、紀律,又是勳章、表決心啥的,全特麼是這小子在玩迷魂陣。
說了這麼一大堆,楊元松知道,李學武就是要禍水東引,怕工作組找上他,又躲不開,表現出已經站位的立場。
站在哪兒了?
當然是給誰打電話就站在誰那了!
可楊元松敢對燈發誓,李學武這小子跟自己絕對不是一個位置上的人!
誰特麼能摸清他的心思,恐怕李懷德自己也是半懸著個心,說不定哪天就讓他給賣了。
楊元松現在就在想,李學武是怎麼看出上面對工作組的問題持反對態度的,他就想知道李學武是怎麼從這份檔案上看出上面要針對工作組有大動作的。
這一點就是他都沒有看出來,更是沒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