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的氣氛還好,大家說說笑笑的,比秦淮茹最初來的時候熱鬧。
“忙活這麼晚啊?”
“嗯,道不遠,人手多,還行”
李學武看了一眼屋裡,見人都還在,笑著問道:“今兒人咋這麼齊?開會啊?”
“嗨~這不都等你訓話呢嘛~”
傻柱笑著鬧了一句,隨後也是下了炕,說道:“人一多就熱鬧,說起來就沒完”。
“得了,不說了,回家睡覺!”
傻柱穿了鞋子,跟李學武嘰咕眼睛道:“省的你不想看見我,煩”。
“呵呵,跟我扯閒蛋是吧”
李學武拉了書桌旁的椅子坐了,接了於麗端給他的熱水,問道:“再嘮一會兒唄,明天也沒啥事兒”。
“可不成,有事兒”
傻柱看著迪麗雅也站起來了,便跟李學武解釋道:“明兒還得早點起來,去大領導那邊一趟,說是有個局兒”。
簡單解釋了一句,又看向了雨水和於麗,說道:“走吧,你們也早點歇著”。
“好”
雨水應了一聲,起身準備回家拿點東西去於麗那邊睡。
李學武瞧著於麗跟雨水這副模樣,不解地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站在李學武身邊等著妹子和媳婦兒她們先走,自己則是輕聲給李學武解釋了剛才發生的事。
三言兩語說完,見李學武清楚了,跟李學武點了點頭便跟著妹子的身後出了門,回家去了。
傻柱他們走了,小燕和沈國棟便也起身準備回去了,還有一直等著的王亞梅,也都起身拿了自己的東西,跟李學武說了兩句便都出了門。
老彪子剛跟廚房吃得了飯出來,由著老六孫永利刷碗,自己這會兒卻是坐在炕邊喝著茶水。
他是知道傻柱幾人為啥走的,無非就是給他們倒地方。
都知道李學武忙了一天了,晚上這會兒又出去辛苦了一陣,趕著回來這邊是有事情說的,總不能再多說閒話,耽誤李學武他們開會和休息。
沈國棟是知道沒自己啥事,家裡就丈母孃一個人,也不好回去的太晚,還有王亞梅在呢,便也就一起走了。
屋裡就剩秦淮茹和棒梗這對母子是“外人”了。
眼瞅著大家都走了,秦淮茹也是可著時間,把閆家的事跟李學武唸叨了唸叨。
李學武送她出門的時候還跟李學武抱怨呢,說是鄰居們背後裡說她閒話。
“尤其是老七媳婦兒,不知道說她啥好了”
秦淮茹滿臉不高興地說道:“說什麼咬人的狗不叫,我招她惹她了?這麼說我~”
李學武點了點頭,勸慰道:“嗨,都在一個院裡,你見著她了當面問問她,有啥事是不能當面說的”。
勸了她一句,李學武又用夾著香菸的手撓了撓耳邊,低聲說道:“這件事啊,你得辯證著看,前院的事你多想想,老七媳婦兒這樣的,甭搭理,她們都是啥樣人你不知道啊?”
秦淮茹看著棒梗去了垂花門那邊,也是站在倒座房門口跟李學武抱怨道:“我又沒做錯什麼,這件事擱誰身上能忍下這口氣,她們倒是裝好人了”。
“你瞅瞅棒梗那樣,淘的稀裡糊塗的,說不上啥時候就又惹了豁子,我敢讓他受這個哄騙的氣嘛,下次說不定要幹啥呢”
秦淮茹抿著嘴,使勁兒出了一口氣,這才又看了前院閆家一眼,道:“出了三大爺這個事,是我不想看到的,但也得自己想想,我管棒梗,不就是不想看見棒梗以後跟閆解放似的嘛”。
“他沒管好孩子,現在裝面子,有了毛病,好像都是別人的錯了,我冤枉不冤枉啊我”。
“嗯,多寬心”
李學武點了點頭,抽了一口煙,說道:“管孩子是對的,小孩子不管還了得,三大爺的事回頭再看看,還不定咋回事呢”。
秦淮茹狐疑地看了李學武一眼,想著他的話是個啥意思。
李學武看著秦淮茹帶著棒梗往前院去了,心裡想著剛才秦淮茹說的那句“咬人的狗不叫”便笑了笑。
確實,他就被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