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著身孕,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
李學武點了點頭,說道:“黃幹約了我去,我一直都忙,也沒時間,這周吧,這週末我去同她聊聊”。
說完看向大嫂解釋道:“她的身份和成分問題都比較嚴重,最合適的反倒是一監所裡,尤其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李學武這麼說著,順便跟大嫂說了一下最近的形勢,趙雅芳這次回學校也是瞭解了許多,眉頭也是皺著。
劉茵不懂這些,聽著兒女們說著,也只有聽著的份,一句話都插不上嘴。
李雪見二哥和嫂子說這個,同姬毓秀一樣,也都是仔細聽著。
姬毓秀上了一年多時間的班了,自然比李雪懂的要多一些,時不時的還能跟李學武問上兩句。
交道口所的情況還是比較穩定的,一線所很少有搞這種事情的人,尤其是警力不足,各個都很忙的情況下,更都是務實的。
他們自然都是看的明白些,更看的專業些,身上帶著治安管理的任務,總是不想秩序亂起來。
姬毓秀有幾個老同志幫助著,現在倒也能穩定交道口的治安。
再加上治安大隊就在這邊,分局也在這邊,敢在這邊鬧的混小子終究是少。
可就姬毓秀所說,似是年跟前又要開始了,而且有些別有目的的人想要渾水摸魚,故意將水攪亂,搞破壞。
對於這個,李學武給姬毓秀說了自己的方案,那就是區別對待,酌情處理。
有犯罪事實的,追究實際犯罪事實,沒有犯罪事實的,以批評教育為主,儘量不要矛盾化。
年輕人的熱血不吹著冷風是不知道深淺的,不去接受改造和鍛鍊是不知道高低的,這就是時代的力量,抗拒不得。
在家裡坐了一會兒,因為嫂子最近也不去學校,李雪又在自己跟前,姬毓秀在家跟前兒,所以這些事情點到為止,告訴她們怎麼應對就行了。
母親是不用說的,一個家庭婦女,在這院裡消停的很,有街道乾媽在,倒是平安的很。
出門去了倒座房,路過院子裡的時候有院裡人還在,見著李學武也是一陣唏噓。
大家都是鄰居,啥情況自己心裡也都明白,哪裡去說誰對誰錯。
也不是秦淮茹拿著棒子打的人,更沒有見著秦淮茹要求閆富貴這麼做,一切都是閆家人咎由自取的。
唯一讓大家今天覺得彆扭的,可能就是秦淮茹翻臉的那一刻,說話的那些人都覺得不自在。
李學武也只是看了空蕩蕩的閆家一眼,沒跟院裡人說話,便往倒座房去了。
老彪子正跟姥爺和二爺幾人坐在炕上喝水呢,見著李學武進來便問道:“聽動靜鬧的挺厲害?”
“扯閒蛋唄”
李學武接了於麗給端過來的熱水,提了板凳坐在了炕邊上。
“中午那會兒確實嚇了我一跳,這小子光著屁股往團結湖裡扎,事後才解釋,敢情是想在湖裡炸魚,被他媽抓著了”
說著話看了老彪子幾人一眼,道:“秦淮茹說從他書包裡找出二斤炮仗藥來,正踅摸瓶子呢,晚一點兒就去炸了”。
“好傢伙,二斤炮仗藥,夠擼幾個人的了”。
傻柱靠坐在裡面,扯了扯嘴角道:“別人且不說,至少你得背一處分,還是這個時候,呵呵”。
老彪子也是聽出傻柱這聲哼哼的含義了,那是說閆解放這一棍子挨輕了。
李學武今天站在那沒有開口說話的原因也是如此,這一棍子不打下去早晚還得惹豁子。
要不是工作組在這,要不是這個時候,李學武不想讓人家抓著事情,早逮他了。
今天這一棍子都是輕的,秦淮茹當時嚇的蹲在那哭是為了啥?
要真是棒梗惹了豁子,那李學武也不會保她,她們家剛緩起來的生活又得跌落谷底。
可以這麼說,閆解放這一下是要抄了秦淮茹的後路,斷了她們家的生活。
要說閆解放年輕不懂事,可這麼大小子了,難道真的不懂嘛?
就像秦淮茹說的那樣,為啥不害別人,偏偏要跟棒梗換,還教給棒梗怎麼炸魚,哪裡的魚多?
李學武幫了她那麼多,要真是因為棒梗的原因影響了李學武,秦淮茹自己都沒辦法過去這個坎兒。
工作都沒有李學武對她的態度重要,只要李學武對她還在意,那這個工作不要都行,早晚不會虧了她。
可要是李學武厭惡了她,那她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