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的一面。
就像牆上刷的標語,團結、緊張、嚴肅、活潑。
奮力求的東西得不到,要放棄的時候卻突然降臨,這就是現實給她的一巴掌,教會她用好多代價懂了的道理。
剛才她見著李學武出來的時候就想著跟出來感謝一下的,可是被棒梗的事給耽誤了
見著秦淮茹母子進了屋,這才走了出來。
現在看著李學武滿不在乎的樣子,傅林芳知道,李學武真的是沒在意這件事。
對他來說可能就是隨口一說,或是可憐她,或是有其他的目的,或者根本就是沒有目的。
但對於傅林芳來說,李學武的這個幫助,是讓她跌進谷底後見到的第一束光。
結合前幾天跟李學武見面,李學武當著秦淮茹的面給她調整了工作,那不容置疑的樣子,讓她知道這個招待所是誰說的算。
是啊,現在她落在了李學武的手裡,本應該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時候,可現在給她這麼安排,是報仇還是報冤。
她不想去思考李學武這麼做的目的了,沒有意義,她只想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回報李學武。
“昨天讜組部來找我談話了,我被任命了副所長”
傅林芳看著李學武說道:“我知道這是您幫我的,我就是想跟您說聲謝謝,真的”。
李學武吊了吊眉毛,點頭道:“行,我知道了,好好工作吧”。
“是”
傅林芳笑了笑,得到李學武的承認,她好像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雖然心裡還是深刻著對李學武的感謝,但她還是覺得高興,開心。
李學武見著她傻笑,也是輕笑了一聲,問道:“喜歡吃奶油雪糕?這兒可多,小心肚子和錢包”。
說完示意了保衛樓的方向,道:“周瑤明天上山集訓,小姐妹多聚聚”。
“知道了,謝謝李處長”
傅林芳笑著理了理耳邊的頭髮,看著李學武邁步往大門外走去,只覺得男人最瀟灑不過如此了。
李學武遠遠沒有傅林芳看到的那麼瀟灑,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計過的,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根由的,瀟灑的只是他的背影,看看他前面的路,鋪滿荊棘。
幹工作,誰的路上又是鮮花滿地,高朋滿座呢,李學武能做的只不過是把更多的人變成朋友,讓荊棘開出鮮花而已。
中午叫棒梗鬧了那麼一下子,李學武也沒了午睡的意思,打電話給韓雅婷,問了一下門口保衛執行檢查標準的事。
韓雅婷一聽就知道出事了,放下電話拿著最近的執行記錄便開始檢查。
看過一遍之後才發現,在她受傷的那一段時間,各區域、塊的保衛執勤處理問題的數量是有問題的,與同期相比出現了下滑狀態。
倒不是說這種情況的發生會讓她小題大做,而是這不能代表軋鋼廠的安全環境得到提升和改善了,因為現在誰都知道大環境不是很好的。
各個學校面臨放假,大一點兒的學生們正在搞事情,軋鋼廠工人子弟來廠裡瞎轉悠的情況時有發生。
雖然此前已經加強了這方面的管理,但備不住這個時候有透過正經手續進來的,他們闖禍的機率是比工人要大的。
看見資料下滑,韓雅婷想的不是她沒在這段時間同志們努力,讓軋鋼廠周邊的安全風氣變好了,而是有人偷閒躲懶了。
她受傷了一段時間,回來後也是不能有大的勞動強度,所以去一線檢查的時間少了,這些人的小毛病就又出來了。
所有單位都一樣,只要領導不下來檢查,他們就覺得沒啥事。
時間超過一定期限,那下面就能放羊了。
保衛處在那一段時間是由韓戰來代為管理的,韓雅婷不能說韓戰什麼的,畢竟韓戰自己也有業務,代管也只是代管業務,工作紀律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夢自己圓,保衛科出了事不能去找韓戰和於德才的,得是她自己把這股子風氣糾正過來。
李學武倒是沒說棒梗用書包揹著二斤炸藥來軋鋼廠炸魚的事,他也不用說,只要打電話問一句就行了。
領導專程打電話問一項具體的業務,你要是還聽不明白,那就甭幹工作了。
韓雅婷將這幾周的執勤報告都找出來統計了一下,隨後便開始了保衛執勤大檢查。
以往的檢查多是提前告知,這一次就是突擊檢查,直接到達現場,查紀律,查記錄,查裝備,查執勤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