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損不損啊!”
秦淮茹咬牙切齒地說道:“要不說他腿砸瘸了呢,就這壞水,他不瘸誰瘸!”
說完覺得還不解氣,扔了手裡的木棍道:“我找三大爺去,看看他是怎麼管孩子的”。
“哎!”
李學武一把拉住了秦淮茹的胳膊,開口道:“嘶~你咋想一出是一出呢”。
說完鬆開了秦淮茹,對著她說道:“跟孩子來完又跟他較勁去,消停的”。
棒梗也是被母親嚇壞了,尤其是看見母親掉眼淚,氣的站在那直晃悠。
“媽,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棒梗光著屁股從李學武身後走出來,趕緊跟母親道歉。
秦淮茹也是沒搭理兒子,感覺頭有些暈,便蹲了下來。
李學武皺著眉看了看這娘倆,對著棒梗示意了一下,道:“炮仗藥呢?”
“讓……讓我媽給沒收了”
棒梗癟著嘴要哭,他也看出李學武要發火的樣子了,還是頭一次見著武叔跟他急眼。
“知道那玩意兒有多危險不?”
李學武對著棒梗問道:“他教你炸魚的時候跟沒跟你說這東西能炸魚,也能炸了你?”
棒梗癟著嘴不敢說話,他現在見母親和武叔的嚴肅表情也知道事情大發了。
李學武倒是沒用嚴厲的語氣訓斥他,也沒嚇唬他,這麼大的男孩子,哪有不淘氣的,他小時候還炸過魚呢。
只是那麼一次,他就不敢再去碰這玩意了,實在是太過危險,且收穫不合實際。
“說說,咋想起要炸魚的?”
“那……那個……”
棒梗有些遲疑地看了看李學武,隨後低著頭說道:“是我奶,我奶說快到端午節了,想吃魚,我媽說去買,她又不讓,說捨不得,一條魚得一塊多錢兩塊了,吃不起,我就想著整一條”。
這麼說著,棒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脖子,跟李學武承認錯誤道:“我知道這湖裡的魚是公家的,不該拿,可我去海子那邊真整不著,沒辦法……”
棒梗還沒說完,秦淮茹已經站了起來,伸手拍掉了棒梗的手,看了看他的脖子。
也不知道是水草劃的,還是啥碰的,起了一條檁子。
“用你整魚啊,顯著你能耐了!”
秦淮茹也是心疼兒子的孝心,更是埋怨兒子的不孝。
孝心說的是兒子知道奶奶想吃魚,想方設法的想給老太太弄條魚。
說不孝,是因為棒梗沒想到這裡面的危險,要是真出了事,讓母親和奶奶白髮人送黑髮人,可不就是不孝嘛。
棒梗也是被母親說的難過了,低著頭不說話。
李學武嘆了一口氣,對著秦淮茹說道:“得給你家老太太說說了,日子不是這麼過的”。
“該省省該花花,哪能嘴裡唸叨著,又橫扒拉豎擋著的,這不是逼著孩子上吊嘛,咋地,你家不至於來一出《郭巨埋兒》吧?”
“我都準備好過節就買的”
秦淮茹摸了摸兒子的脖頸子,她也是心疼,眼淚往下掉。
窮苦日子過多了,冷不丁放不開手腳,不敢吃不敢喝的,她婆婆更是如此。
弄的現在孩子們也跟著受罪,也不知道家裡到底是過好了,還是過賴了。
“道德教好了,這價值觀也得給教會了,總不能為了兩塊錢的魚去拼命吧?”
李學武看了棒梗一眼,道:“跟你說爺們,好在是你的炸藥沒響,要真是響了,你媽這工作沒了,說不定都得進去,我都保不了你”。
說完伸手扒拉了一下棒梗的大肥臉,道:“知不知道這裡是啥地方,能容你撒野?”
“我知道錯了~”
棒梗幫他媽擦了眼淚,隨後換了一隻手去捂著襠部的涼鞋,往自己屁股的地方摸了摸,說道:“剛才我媽打了我一下,可疼了”。
“該!”
李學武的臉皮動了動,對著棒梗嚇唬道:“你要是再敢玩這個,我用銬子吊著你打,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
棒梗有些害怕地往母親身邊躲了躲,偷偷看了李學武一眼,隨後說道:“我再也不敢碰這玩意了”。
李學武吊著眼睛看了看他,道:“我給你說說,這玩意兒扔水裡啥後果”。
說著話手比劃著一張開,道:“就是從水裡崩出一個大水柱,四散開,你跑不掉的,呼你身後一層水裡的爛泥,怎麼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