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你想喝了吧!”
王淑華瞪了愛人一眼,轉頭看向李學武問道:“下午有事沒有?沒有的話就喝點,來乾媽家了,不礙的”。
李學武能說啥,還能讓乾爸的嘴落了空?
“那就來點兒,我陪我爸喝點,好長時間沒喝了”
這話說的,三不沾邊兒,也不知道說的是誰。
好像是在說他自己好長時間沒喝酒了,但又好像在說鄭樹森好長時間沒喝了。
這話各人聽著都是一個意思,已經從櫃子上拿了酒回來的鄭樹森早開啟了酒瓶,就怕不讓喝了,趕緊給自己和乾兒子滿了一杯。
“少喝啊,大中午的”
還沒等王淑華說話呢,鄭樹森自己倒是先說上李學武了,勸他不要多喝呢。
李學武也是好笑,這乾爸的家庭地位在哪兒呢?
都這麼半天了,他是一點都沒看見啊。
就這還區裡的幹部呢,跟自己父親比都不行啊,在家裡父親想喝酒了也不至於這麼難。
說是想喝酒,李學武卻是真沒喝多少,只是陪著鄭樹森喝。
鄭樹森也是藉著乾兒子來解解饞,平日裡他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這家裡也沒別人來了,兒子一個月都不回來一次,閨女半年不回來一次,李學武來了就算是熱鬧的了。
兩口子也是真拿李學武當兒子看待,王淑華在街道沒少照顧李學武和回收站。
而鄭樹森更是時刻關注著李學武的個人發展,要不怎麼說軋鋼廠有點兒動靜他就知道呢。
李學武要是有了困難,真遇著難題了,不用李學武說,鄭樹森都是要幫忙的。
這跟親兒子的事兒比都要來的直接,因為沒有了親情的顧忌,更能放開手腳。
中午這頓飯李學武也是故意就來這邊吃的,跟乾媽唸叨唸叨家裡的事,也跟乾爸說說工作上的事。
主要還是擔心他們兩口子,都是政務相關的部門,這個時候最是忌諱走錯了路。
不過乾媽和乾爸都是老實人,關起門來過日子的主,平時也沒什麼交際,倒是不犯忌諱。
說起來,還是乾爸的無慾無求佔了優勢,這些年他都沒想著進步的事,只求辦事。
所以好幾次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的,也沒誰說拿他作伐子。
再有就是,這風颳的再厲害,也終究是需要做事情的人,總不能把幹事的也整下去。
鄭樹森的訊息靈通些,跟李學武說了不少,其中也有關於分局這邊的。
因為李學武也在分局這邊上班,他便多關心了一些。
“你做事穩妥,我就不多說你什麼了,但是要注意正治站位”
鄭樹森在飯後帶著李學武重新回到院裡喝茶的時候點了李學武,道:“你是什麼身份就做什麼事,其他的問題不好問,也不要管”。
說完還點了點茶杯,道:“茶杯不能幹了茶壺的活,更不能想著當茶壺”。
李學武沒應聲,只是仔細聽著,同時給乾爸續了茶水。
鄭樹森喝了一口茶說道:“你手裡握著槍桿子,這是很惹人注意的事,別以為你躲起來別人就看不見你了,惦記你的人有很多”。
“無欲則剛,說的不是你真的就無慾無求了,那還當什麼幹部?”
鄭樹森看著李學武說道:“咱們組織要都是這樣養老式的幹部,那就是要出問題了”。
李學武點了點頭,給乾爸點了煙,說道:“我們鄭局上個月就出了點麻煩”。
“那是他自找的”
鄭樹森嚴肅著臉,對著李學武說道:“市裡的事兒是他能插手的?高震能站位,他哪有資格?”
“現在好了,人家讓他出來站位了,給他位置了,他敢去嘛?”
李學武抿著嘴思考著,心裡已經是翻江倒海了,鄭局這件事並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平靜啊。
鄭樹森也許是多喝了兩杯,再加上李學武也不是外人,所以在話語上並沒有多少保留。
“他現在是把自己裝在裡頭了,神仙打架,有他這小鬼兒什麼事?”
“嗯,我知道了”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好像是市局那邊的變化,他這次也是折騰了個夠嗆,估計不會再有反覆了”。
“他也是想了”
鄭樹森哼了一聲,隨後道:“就在這個位置上等著退休吧,沒有再進步的可能了”。
說完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