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麼,或者是誰給她提供的材料,這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是那個找關係的,也許是王淑敏無中生有的。
但他想來,這個女人是不大聰明的,錯誤的估算了他同董文學兩人之間的關係,簡單的拿著職場上那麼點事來判斷關係,只能說正治思想及其幼稚。
機關單位裡,最忌諱的事便是打小報告,或者告狀等等。
因為你不知道你要告的人,和你要告狀的領導有沒有關係。
如果你這麼做了,事實會告訴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他們是有關係的。
說的這麼絕對,這不是玄學,這是潛規則。
當有領導告訴你:放心大膽的說,我來這講的就是公平、公正……啥的,千萬別信,誰信誰是大傻子。
你就想,你要告他,那你的手裡一定是有一些東西的,這些東西即便是表面上的東西,那也代表了他一定是有問題的。
那關鍵的地方就來了,你這樣的都能看出有問題,那他的主管領導,或者說你要告狀的領導看不出來嘛?
不要小瞧任何人,任何關係,他們明明看的出來,為什麼不管呢?
這個時候你出現了,拿著那麼一點兒東西去告了,他跟你講公平,講正義,你傻傻的把東西交給他了,把你的話說給他了。
你等著,不等你回到自己工作位置呢,你要告的人便已經知道這些東西了。
那麼你收集的那些東西還會存在嘛?
你期盼著上面的調查組來了,看了,最後能給你什麼解釋?
就算他抹不乾淨,擦不乾淨,但又能怎麼著?
到頭來你被暴露了,誰都知道你被耍了,你的工作也別消停了。
他有裁判站在身後,你怎麼踢?
就像現在,李學武又拿起電話打給了聞三兒,想問他近期的工作,電話卻是張萬河接的。
張萬河拿著電話有千言萬語想跟李學武說,但他就是說不出來。
只能是聞三兒收拾他,制約著他,不能是他跟李學武這邊告聞三兒限制他的狀。
從五月末開始,聞三兒便一反常態,嚴格把控油料和補給,審查來往行程,嚴密關注在港口工作的人員。
尤其是負責城裡貨物運輸的大強子,直接被聞三兒叫過去訓了兩個多小時。
大強子後來跟他說過,當時被訓的都想甩聞三兒一巴掌,然後回老家不幹了的。
張萬河也是慶幸他沒有這麼做,因為沒幾天老家便來了訊息,山上有人給送米送面的,說是他的朋友。
他可沒有這麼慷慨的朋友,送刀子還有可能,送這些的,唯獨只有李學武了。
而李學武在京城,那山上的東西是誰送的?
如果是吉城那個回收站,山上的人一定認識,只能說李學武給了他一個不大不小的警告。
這個警告嚇的他一晚上都沒睡好覺,他兒子的德行他知道,不會亂說話的。
大春也不會讓他亂講話的,能找去山裡,還能找到他老家,挨個兒兄弟家給送糧食,這種能耐,恐怖的很。
現在碼頭管理更嚴了,出船的人當天才知道自己上哪條船,跟哪個船長,辦什麼業務。
而船長更嚴格,知道的訊息倒是早一天,但當天就得在船上住了,下不來。
這種管制位元麼以前的保密單位還嚴格,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兒學的。
直到有一天,他下船回來,看見院裡停了好些車,見著跟聞三兒談話的人,才知道這邊的碼頭有多麼的複雜。
聞三兒雖然是二把手,但能跟鍊鋼廠對話,能跟鋼城好多部門對話,能跟在這邊活動的調查部對話。
而他只能跟聞三兒對話,這一把手當的真真的是“一”把手啊!
財務稽核不在他這,港務管理不在他這,後勤保障不在他這,他只負責船隊的訓練和業務。
就連名義上屬於他管的大強子都不能跟他有業務交叉了,城裡的運輸和貨物調配大強子直接跟聞三兒彙報。
這也就造成了,聞三兒坐鎮碼頭,他負責水上,大強子負責陸上,正好給兩人隔開了。
他能說什麼,他敢跟李學武說什麼,回憶過去李學武答應他的條件?
現在都特麼給他釘在案板上了,他還能蹦躂幾下。
就算他想蹦躂,大強子等人還想嗎?
大強子對他抱怨聞三兒,更像是一種無奈的炫耀,炫耀他在聞三兒那裡還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