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沒了心氣兒和力氣。
這會兒聽見要進去,再加上母親在這求人,他也知道自己混蛋了。
昨晚跟老莫那他就後悔了,叉子他們根本就沒當他是回事,遇著事都跑了,只他當了大傻子。
剛開始他還硬氣著,覺得母親一定會來救他,卻是等了這麼長時間,還得來求左傑。
讓他求左傑,他都幹,就是看不得母親因為自己求人。
要不他怎麼說讓左傑打他呢,打一頓出出氣,他倒是心裡舒坦些。
也是看見母親,確實想起左傑的母親了,雖然不善言辭,但待他們這些孩子是真的好。
尤其是左傑剛說了真沒錢的時候,他都想抽自己一嘴巴了。
欺負有錢的還算是個事,欺負這種沒錢的老實人,他的面子是真丟盡了。
這說出去太沒臉了,跟自己爹媽都沒法說,哪還見得母親失望的眼神。
看著他蹲在那哭了好一會兒,李學武放下手裡的茶杯,對著左傑說道:“有什麼話想說的嘛?”
左傑搖了搖頭,看向李學武說道:“就這樣吧,太耽誤你時間了”。
李學武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於堯,道:“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於堯也是停止了哭聲,用鬆開的那隻手抹了眼淚,有些畏懼地看著李學武。
李學武側著臉看了看他,問道:“你覺得是你,和你的那些所謂的小兄弟厲害,還是我,我的同志厲害?”
“沒~沒~……”
於堯有些怕了李學武,眼神躲閃著,他犀利的目光。
李學武吊著一隻眼睛看了看他,道:“就你這樣的,要不是左傑說話,你媽跟這為難,我都懶得搭理你”。
“去年加上今年,我親手送去刑場的就有兩百多個,你當那個叫叉子的為啥現在跟你?”
“呵~”
說到這,李學武輕聲冷笑了一聲,隨後看向手裡整理好的材料道:“你的腦袋比別人的硬?想試試我的子彈好不好使?”
於堯的母親這會兒也不再說話了,該她說的都說完了,求著左傑也有了結果,得是聽著李學武表態了。
李學武抖了抖手裡的材料,對著於堯說道:“送你去西郊刑場都夠了,你信不信?”
於堯抿著嘴,面色慘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兒。
李學武放下材料,挑了挑眉毛,道:“你想當“大哥”?年輕輕輕的,淨往槍口上撞,大哥死得快知道不?”
“嗯……我錯了”
於堯點頭道:“我以後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再玩鬧了”。
“沒事兒,接著玩”
李學武耷拉眼皮道:“你就試試你母親能救你幾次,你能遇見幾次像是左傑這樣本分的人”。
“還幾次?這是最後一次了”
於堯母親立著眼睛看了兒子一眼,說道:“你自己說,以後怎麼做”。
“真不敢玩鬧了,真不敢了”
於堯一聽李學武說起槍斃兩百多人的事就知道李學武是誰了,先前他跟這邊的人問了,那些人只是笑,沒搭理他。
現在他真的知道了,也知道這裡的厲害了。
“這次算你撿條命,你可以去外面這麼說”
李學武很是認真地看著於堯道:“不信你出去打聽打聽,跟我手上犯事兒的,有幾個能出去的”。
衝著門外招了一下手,對著於堯示意了一下,道:“給他解開吧,做個筆錄,以後有事再找他”。
小胡帶著人進來,看了於堯一眼,輕笑著道:“你現在出去真有可能當大哥了,能在李處手裡活下來的,你夠牛的”。
另一個辦事員也是笑著說道:“知道那個叫叉子為啥敢把所有的事推你身上嘛?”
“知……知道了”
於堯是真的知道了,都當他一定出不來了唄。
他就說為啥當時叉子、點子那麼怕李學武,寧可丟了面子也要跑路的。
於堯現在也不知道該慶幸的好,還是該哭的好。
真是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啊,被帶出去的時候看了一眼母親,也看了一眼左傑。
這一段是真人真事,青少年千萬不要走歪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