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說道:“文華部早就下過通知,現在的稿費都是減半實發”。
“那也……”
沙器之微微皺眉,強調道:“那也有一千多呢”。
李學武擺了擺手,示意沙器之聽他說,見著沙器之認真聽了,這才解釋道:“發給我,那是一千多,如果我提出捐給鋼鐵學院圖書館,那學院一定會按實發放支票”。
沙器之沒明白李學武的意思,狐疑地看著李學武,等待著進一步的解釋。
李學武輕輕笑了笑,道:“多那一千多不多,少那一千多不少,都捐了,倒是讓我好過些”。
“您是說……?”
沙器之看著李學武,不明白處長這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被迫害妄想症是哪裡來的。
李學武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到時候你就明白了,有的時候要名就不能要利,要利就不能要名,否則名利雙失”。
解釋完又感慨地說道:“這個世界不都是由著你來想幹啥就幹啥的,有很多潛在的危險在等著你”。
說完看了看已經在思考的沙器之叮囑道:“你要時刻謹言慎行,從社會上得到一分,就要回饋一分,這樣才能守的住你現在所擁有的”。
沙器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現在有點兒懷疑處長是不是信佛,或者在大學裡修哲學的。
李學武才沒有修哲學呢,他是正兒八經修的管理學。
捐款的事兒他仔細想過,遞交書稿的時候請韓老師幫過忙,雖然不是作弊,但也是用了人情。
這筆錢捐給誰都是捐,既然自己要在學校學習,又請學校出版,那必然要把這筆錢回饋給學校的。
一是讓韓老師收回人情,二是讓自己在學校面前有人情。
都是一個系統,這種人情一定會在某個時間幫助他。
這個時代給學校捐款的事情不多,可以說很少,學校也沒有接受捐款的渠道和經驗。
畢竟這個時候有錢的不多,想著給大學捐款的就更稀少了。
李學武打算吃一吃螃蟹,也把文化人的標籤換成赤子之心的標籤。
這個時候他的腦袋上什麼標籤都能有,就是不能有文化人的標籤。
當然了,認定的行業專家還是可以有的,未來幾年有鬧文化人的,可沒有鬧專家的。
醫學專家鬧了沒地方看病,工程專家鬧了沒有基礎,安全專家鬧了可就不安全了。
李學武給沙器之解釋的很玄妙,等有一天他遇到了自然就懂了。
沙器之見李學武忙的差不多了,也是腦子裡想著領導的話,起身去收拾東西去了。
一會兒兩人還要去治安大隊坐班,處理那邊的事情。
李學武趁著這麼一會兒先在稿紙上把捐款的事情寫了下來,以防後面沒時間處理。
“鋼鐵學院出版社、鋼鐵學院圖書館惠鑑:感謝學院培養和支援,致此信件以表我之稿酬自動捐給學院圖書館,早蒙收覽。我之言此,希望尊處能諒察我的意思,照此辦理”。
寫完又在下面簽了名字,撕下來夾在了那張意見書上,以後沒時間可以叫沙器之直接拿了去處理。
收拾完將本子交給了沙器之收拾進包裡,他則是去裡屋洗臉穿衣。
眼瞅著就要進四月,李學武也是為了自己的婚事發愁。
早想著是要做個計劃的,好找人來幫忙,總不能當個甩手掌櫃,由著家裡人去辦。
若是學文大哥的婚事還好,終究是“低門娶婦”,可他這邊有點兒鳳凰男高攀的意思。
雖說他一生要強,不指著丈人。
但他從來沒信過別人的話,更不會相信了自己說的話。
父母跟顧家那邊唯一的聯絡都是他,兩家人都保留了自己的意見,以示尊重彼此。
而現在的結果便是李學武和顧寧自己的婚禮可能需要他們自己拿主意了。
這當然不是兩家人都坐視旁觀,而是等待李學武拿定主意後再幫忙。
心裡想著事情,乘車到了治安大隊,帶著沈放跟各中隊長開了個總結會和工作會,又忙了一陣案頭工作。
跟值班的王小琴打了個招呼,便先半個小時下班了。
因為離家不遠,進衚衕口的時候還沒到下班點兒,所以衚衕裡還算安靜。
李學武下車後跟沙器之他們揮了揮手,便進了大院兒。
“呦,學武,下班了”
“哎”
今天是住老七隔壁的徐大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