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能用他呢,只要代表李學武站在門口迎接了軋鋼廠的客人,那他就進了李學武的圈子了。
所有人都會明白於德才在李學武這邊代表的意義和地位。
其實這種機會很難得,畢竟很少有李學武這種級別的領導還沒結婚。
即使是換媳婦兒結第二次也沒有這麼辦婚禮的,都知道不好看簡化了。
於德才倒是很期待能在李學武的婚禮上幫忙,他真想看看李學武的整個社交圈有多大,多廣。
三人聊完這個話題,李學武又問了於德才關於昨天那份諮函的事兒。
於德才倒是胸有成竹地說道:“算上昨天下午兩點半那場地震,我們對這種形式的應急工作已經有了豐富的處置和救援經驗,您放心吧”。
昨天下午確實地震了,不過李學武沒跑,因為不算強烈,他也跑賴了。
特麼的,從八號開始,這地震就沒完沒了的,除了第二次和上週六的那兩次比較嚇人,其他的都還好。
就像於德才說的,就報紙上報道的,加上昨天下午的那次,算起來五級以上的都有二十次了。
你想想,二十天震了二十次,平均一天一次,擱誰都厭倦了。
震吧,不跑了,愛咋咋地。
“處長,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沙器之接話兒道:“上午聽著廠裡找了地質隊的在居民區那塊選地打井檢測地質情況呢,看樣子咱們廠工人今年真能住新樓了”。
“好事兒”
李學武笑了笑,對著於德才問道:“怎麼樣?你的事兒跟徐主任說了嗎?”
“還沒呢”
於德才有些猶豫地笑了一下,隨後問道:“要不要請徐主任出來吃個飯啊?”
“扯,美得他”
李學武撇了撇嘴,拿起桌上的電話便給徐斯年打了過去。
徐斯年中午是不休息的,廠辦都是上午和下午兩點前工作多。
“徐主任好啊,晚上有空沒有,想請你吃個飯啊”
“呵呵,有事兒說事兒”
徐斯年才不信李學武會請他吃飯,即使請了他也不敢去,說不定多大的坑呢。
李學武給徐斯年打電話解決於德才的事兒不全是因為要請於德才幫忙,還有其他原因。
畢竟是自己的辦公室主任,事情都瞭解了,趕上了再不幫忙,終究不好看。
再說這事兒並不難辦,只是現在四九城人口多,工作不好分配,所以對遷入比較謹慎。
但於德才的情況是沒問題的,他自己有工作,老婆孩子又不用安排工作,不搶飯碗好辦些。
徐斯年聽了李學武的解釋也是沒大當回事兒,只是調侃道:“這事兒應該找人事給辦啊,怎麼找我了?”
都知道李學武跟人事科那邊也是有關係的,這是徐斯年的職業病,總覺得李學武在挖坑。
“嗨,這事兒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想借這個機會感謝一下你給我送來的這仨大學生啊”
李學武挑著眉毛問道:“怎麼樣?晚上喝點兒啊?”
“少來,沒空”
徐斯年乾脆地給回了,態度堅決地不想跟李學武喝酒,他沒有自虐的習慣。
扯了兩句蛋,李學武這邊便掛了電話。
“行了,明天,你去找他打申請”
“呵呵,謝謝處長”
這事於德才自己也能辦,但終究沒有李學武一個電話來的方便。
不過他也沒打算讓李學武踏這個人情,該拿的東西還是要拿的。
公事私事談完,李學武忙了幾個小時便帶著沙器之去治安大隊了。
到了這邊又是得了一陣道喜聲,李學武揪住了沈放低聲問道:“都哪兒得的訊息啊?咱們是治安大隊,不是情報大隊”。
沈放倒是挑著眉毛笑道:“有同志去所裡辦事兒聽著的,好像是你們鄰居說的”。
“這會兒不會全城都知道了吧”
李學武自嘲地笑了笑,跟著沈放往操場看了看。
現在日常訓練的人數已經少了很多,畢竟是三班倒,加上學習班,操場上的人稀稀拉拉的。
許是最近有什麼任務,八一六團部那邊的人倒是多一些。
“交道口所那邊怎麼樣?沒事兒吧?”
“能有啥事兒”
沈放抽著煙,知道李學武擔心姬毓秀,嘴裡回道:“老邢提副所長了,我跟他談過”。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