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
李學武則是挑了挑眉毛,說道:“嚯~我還以為兩位領導有什麼顧慮呢,這不是討人嫌了嘛”。
“扯!”
鄺玉生不屑地撇撇嘴,道:“是你李副處長有見不得人的,還是我老鄺有見不得人的”。
說著話抬手示意三人一起走,邊走還邊說道:“別聽機關這些人亂傳亂說,這軋鋼廠的機關啊,就是太閒了”。
“呵呵,這話我贊同”
走在一邊的夏中全點頭道:“你瞧瞧今天,唉呀,這個亂啊,都哪兒跟哪兒啊”。
說著話看了李學武一眼,跟中間的鄺玉生眨了眨眼睛,道:“這軋鋼廠還有比李副處長更正直的人嘛?就一個案子,亂七八糟的”。
李學武走在鄺玉生的另一邊,這會兒聽見兩人的話,感慨地說道:“這群眾的整體素質低,說些閒話倒是沒什麼,可就像您二位說的,這機關也這樣,嘖嘖嘖!”
邊說著,邊嘖舌幾聲,微微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正直不正直的,乾的就是這份工作,還能偏了誰去”
李學武說完話,轉過頭看向兩人問道:“您二位不會覺得我李學武為了拍領導馬屁,故意給廠長小舅子開後門了吧?”
made!兩人在心裡直罵李學武,不知道後面走著領導咋地,用得著問這麼大聲嘛!
現在見著李學武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三人說的這個似的,就差拿著大廣播喊了。
這讓兩人怎麼回答。
回不回答都叫領導知道兩人在跟李學武討論這個了,讓領導怎麼想?
別說廠長離的遠,聽不見,這軋鋼廠,這機關,就特麼不缺傳閒話,打小報告的。
這小王八蛋真是壞,壞到家了。
要說就不能搭理他,當時就應該轉身回去,認可這一頓飯不吃了,都不能跟他一塊兒走。
因為走走就給伱挖坑。
兩人一個性格暴躁,一個性格儒和,但特麼都不是傻子。
在領導崗位上幹了這麼些年了,啥坑沒見過,就是特麼沒見過一步一挖坑的。
“呵呵,當然不會”
“呵呵,當然不會”
……
兩人倒是很有默契,在李學武問完話後趕緊否定了,那表情態度,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那聲音要有多肯定和堅決就有多真誠,都表示絕對不會相信李學武偏袒了廠長。
可兩人這麼說完才反應過來,碼的,又掉坑裡了。
要是這麼說,那不就表示李學武在刻意掩飾了,故意說給大家聽的?
那大家又得怎麼想?
李學武的衣服很白,跟他的人一樣清白,褲子很黑,皮靴也很黑,跟身邊兩人的臉一樣黑。
李學武點頭道:“理解萬歲啊,咱們廠要的是發展,可不是無休止的內耗啊,這機關,呵呵,真不成樣子了”。
……
李學武說完了話,下茬兒沒人接了,鄺玉生兩人走在旁邊一句話都不說,嘴裡哼哼哈哈的,好像答應著,又好像隨便發出的聲音。
他們兩個打算好了,以後看著點兒,要是李學武來吃飯,讓李學武先走,絕不再碰頭兒了。
今天,今天沒法了,兩人祭出了沉默是金大法,你說你的,我們不吱聲了行吧。
這話沒法兒聊了,越聊坑越多,越深,再說下去中午飯都沒有心情吃了。
李學武見著兩人不說話,也是颯然一笑,也不再說話,三人就這麼往招待所走。
無論是走在前面的,或者是走在後面的,這耳朵都支稜著呢。
說話和不說話都代表了態度,現在看著往招待所的路上大家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
可在心裡說不定要怎麼編排和嘀咕呢,只有夏中全兩人是在心裡暗暗叫苦罷了。
這軋鋼廠裡的風景其實做的蠻好,這個時候都這樣,都拿廠裡當家一樣,無論是道路兩邊的道行樹,或者樹木中間栽種的花草,這個時候的綠化做的都很好。
可廠裡的綠化畢竟是統一規劃的,千篇一律,都這樣兒,大家也都沒怎麼注意。
等一進了招待所的大門,大家卻是瞧出了不一樣來了。
沿著大門兩邊是用小腿高的石頭壘砌的矮牆,牆邊栽種的月季花有紅的、粉的、黃的,爭奇鬥豔。
往裡是重新翻起來的渲土,看樣子是要種草坪的樣子,牆根的大樹都經過了修剪,就跟人理髮了一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