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會兒見著婁母吩咐,微微欠了欠身,忙自己的去了。
婁曉娥笑著端了兩杯茶,跟著父親和李學武的腳步上了樓,送去了書房。
今天之所以現在客廳見李學武,完全就是父親的意思。
她也知道,這是一道關。
李學武過了關,自然是要上樓談更進一步的話題,如果沒有過關,那麼今天就真的是一個隨便的見面和談話。
當然了,沒有過關父母也不會多阻礙她和李學武之間的關係,因為兩人本來現在就沒有關係。
你要說男女朋友吧,兩人都沒法承認。
你說更近一步的男女關係吧,更是為當今社會所不容。
所以嘛,現在兩人只是朋友關係。
可現在李學武過了關不說,還擺了自己父親一道,這不得不讓婁曉娥感到欣喜。
看著胳膊肘已經拐不回來的閨女,婁母無奈地笑了笑,在樓梯看不見幾人的身影后又坐回了沙發上。
嫁進婁家,勾心鬥角了半輩子,好不容易大房、二房主動跟著兒子走去港城避難,想著在內地跟他過日子吧。
沒想到,現在的形勢又變了。
她能被丈夫留下不只是因為她有做飯的手藝,也不只是她有待人接物的本領,而是她最值得拋棄和犧牲。
這麼說好像很殘酷,可事實就是如此。
她是小兒,還沒有兒子,生了兩個閨女,在這個家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丈夫沒有讓她走,表面上說她沒有兒子依靠,到了港城怕她受欺負。
其實是把她們娘幾個留在內地,如果形勢有變,可能把她們當押物,丈夫要走人的。
後來多少年沒見著形勢變化,又見閨女一個個地長大,這才許了嫁人。
這嫁人也是有犧牲和目的的,大閨女婁曉瑩嫁給了一個運輸司機,二閨女婁曉娥嫁給了家裡原來傭人的孩子。
為的就是把他們家“平民”血統搞的再純一點兒。
可現在來看,一半的希望不說,可能全都破滅了。
她的兩個閨女全都白白犧牲了,自己丈夫的目的都沒有達到。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大閨女嫁的這個司機又傲氣又窮酸,根本不跟這邊的家裡來往。
仗著工人的身份,瞧不起家裡,可還羨慕婁家的財富,不然何必“六親不認”呢。
二女兒一樣如此,想著小閨女疼愛,給了相處半輩子的傭人吧,那許大茂也是眼皮子底下長起來的。
萬萬沒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鬧起了這麼多事兒。
有時候她也想,這輩子自己搭進去了,連兩個孩子都要搭進去。
可傻人有傻福,自己二閨女看著心眼實誠,卻是時來運轉,否極泰來。
丈夫算計來,算計去,先前的佈置多白費了,反而是這個二閨女離婚後因禍得福,給家裡帶來了轉機。
現在看著李學武跟自己丈夫能平起平坐地談話,氣勢和身份都瞭然,她也知足了。
什麼名分不名分的,說鬥,說做小的難,那還能難過嫁給體力漢,一輩子給人生娃洗衣做飯?
都是做了小,心又不滿足,矯情罷了。
婁姐想的沒有母親那麼多,但確實是想李學武能跟自己父親聊得來的。
即使一輩子她都不要李學武給她什麼承諾和名分,只要對自己好,對自己的家人好,她就知足。
在書桌的兩邊放下茶杯,婁姐還想去旁邊的沙發上坐。
可她爸不想她聽他們要談的事情,擺擺手示意她出去。
在這個家婁姐可以撒嬌,可以蠻不講理,但是不能在正式場合胡鬧。
見著父親的示意,只能眼巴巴地看了李學武一眼,隨後走出了門去。
李學武看著門口的方向笑了笑,隨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坐在書桌後面的婁父仔細再看了李學武一眼,隨後也端了茶杯,問道:“喜歡看什麼樣的書?”
“呵呵,您不會真的約我來看書的吧?”
李學武輕笑了一聲,將手裡的茶杯放回了原處,隨後便很隨意地靠坐在了椅子上。
婁父抿了抿嘴,從茶杯的上方看著李學武撒麼著他的書房,挑了一下眉毛,低頭喝了一口茶。
他知道年輕人都不愛拐彎抹角的,可眼前的年輕人不一樣,不是走仕途的嘛,這麼點兒耐心都沒有?
李學武看了看牆上的書櫃,跟傳統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