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李學武的話,但也沒說什麼積極態度的話。
見到李學武進來,婁母站起了身,招呼道:“學武來了”。
“伯母好,叨擾了”
“客氣了,你婁叔叔一直等著你呢”
婁母姓譚,聽說廚藝了得。
許是能給婁半城當小妾,且讓婁父留在身邊沒有送去港城的原因不止是長的好,這手藝也一定是關鍵原因。
李學武現在看,婁母被留在京城的另一個原因便是這待人接物的禮儀周到了。
倒不是說譚家人都是廚子,伺候人就得體,而是這養尊處優的環境,造就了婁母對待女兒這麼一個“特殊”的朋友還能保持笑容和禮貌。
婁父就不同了,身份使然,對待李學武雖然不是先前那麼的抵制,但也沒有起身客氣什麼的。
他是婁姐的父親,又是長者,李學武自然要給婁姐面子,也要有自己身份對等的涵養。
“婁叔叔好”
李學武先把自己今天來的身份定位了一下,跟在門口管家稱呼自己的李處長不同,他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那就是,今天來是以婁姐的“男朋友”,是以私下裡的個人關係來的。
管家稱呼李處長不是亂叫的,也是婁父早就默許的,為的就是試探李學武的態度。
別看婁家早先是大富豪,是大人物,可那是早先。
今年的九月就是婁家收齊軋鋼廠補償金的最後一筆十年期分期股金購置款。
也就是說,到了今年的九月份,婁家,跟軋鋼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了。
不止是軋鋼廠,婁父在其他企業的股金購置款也都一一結清。
他就是一個抱著金磚招搖過市的小娃娃,但凡有點兒能力的,可能都在瞄著他呢。
更不用說李學武這等身份的人了,想要收拾婁父,那是相當的輕鬆。
有人說一個人越在乎什麼,他就越缺什麼。
現在婁父在李學武面前這麼在乎李學武對他的態度,就表明婁父沒有安全感,錢多了真的可能咬手。
他現在是既怕別人搶他的錢,又怕自己人算計他的錢。
尤其是李學武,這個身份在這兒呢,李學武不叫他走,他哪兒都跑不掉。
都這麼一把歲數了,還不得被李學武拆吧拆吧,把一輩子的資產都給收了?
畢竟自己的閨女胳膊肘已經拐到人家被窩兒裡面去了,說不定自己家有多少錢,在哪兒,人家都知道了。
要不然婁父怎麼會見李學武呢,怎麼會允許自己閨女把人請到家裡來呢。
他也是驢糞蛋兒,表面光。
李學武倒是沒在乎婁家的錢,就算富過三代,富可敵國,現在又沒有花出去的地方。
就算婁父天天躺著金磚睡覺,可能飯都吃不上肉了,有毛用。
當然了,要是開放了,那婁父又會搖身一變,成為體面人。
但他也得有壽命活啊。
李學武將手裡的網兜放在了茶几上,笑著由著婁母安排坐在了臨近婁父的單人沙發位上。
“婁叔叔,婁姐跟我說您對玉石很有研究,我前段時間去了趟邊疆,跟那兒買了塊石頭,人家跟我說是和田玉,我也不懂,您幫我掌掌眼啊?”
“不懂你還買啊?”
婁父倒是沒有說別的,看了李學武一眼,隨手拿起了放在沙發扶手上的眼鏡戴上了。
李學武伸手摘了從倒座房廚房隨手拿的於姐買菜的網兜,拿出石頭遞給了婁父。
管家很貼心地拿來了手電筒,並且把檯燈扯了過來,對著婁父手上的石頭開啟了。
婁父拿過手電筒皺著眉頭仔細瞧了瞧,家裡人都屏氣凝神,等著他的判斷。
婁姐倒是特別緊張,這是李學武第一次跟自己父親正式接觸,怕李學武的顏面不過關,再因為一塊石頭壞了印象。
就連給李學武端來的茶杯都有些抖。
李學武主動伸手握住茶杯,也握住了婁姐的手,隨後在婁母的注視下拍了拍婁姐的手錶示了安慰。
婁姐也是被李學武的提示和母親的注視搞的有些尷尬,這會兒的緊張倒是少了一些。
李學武坐回沙發上,淡定地吹了吹茶杯裡的茶葉,隨後淺淺地嚐了一口。
到底是婁家,虎死不倒架,這茶葉真香,聞著就香,喝起來也香。
他雖然跟董文學和李懷德鬧笑話說自己不會品茶,不認識茶,那都是打馬虎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