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義正嚴詞地說道:“這個家我做主,我說的話算話,這錢你收著吧,就當照顧你三大爺這個廢人了”。
“得嘞,我算是砸手裡了~”
老彪子抖了抖錢,轉身走了。
閆解成則是看著父親追問道:“爸,您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啊,您怎麼能這麼信任他呢?”
“那我該信任誰啊?你嗎?”
閆富貴轉過頭看了看大兒子,道:“以後想著點兒,什麼時候把我的七百五還給我,再跟我提信任二字”。
“不是……”
閆解成還要再說,他爸已經揹著手往家溜達了。
他倒不是想說別的,就想問問他爸,二百五怎麼變成的七百五。
這特麼驢打滾兒吧,息滾息利滾利。
老彪子到了東院兒,跟竇師傅把前院兒閆家的事兒說了,這竇師傅卻是一皺眉頭。
低聲跟老彪子講了上次在衚衕裡發生的事兒。
老彪子笑著聽了,說這爺倆兒現在都殘了,不會再去衚衕口堵他了。
“呵呵呵,你啊!”
竇師傅話裡的意思哪裡是怕被堵著,而是怕見了面兒尷尬啊。
“給他修修吧”
老彪子無所謂地說道:“順帶手的事兒,這是他賣破爛的錢,都給你”。
“這,用不了這麼多,就幾片瓦嘛”
竇師傅哪裡會要老彪子的錢,這邊蓋房子,真就是順帶手的事兒嘛。
“別介,不能叫人白忙活”
老彪子將這錢推了過去,道:“收著吧,算個規矩,您稍等會兒再走,一會兒準有人來找您收拾房子”。
“哈哈哈,那感情好”
竇師傅笑著說道:“沒想到還能接個連片兒活兒”。
兩人正說著話,許是到了下班兒的點兒,這衚衕裡開始熱鬧起來。
車的鈴鐺聲,人進衚衕的說話聲,孩子的吵鬧聲。
煙火氣息一下子濃郁了起來。
因為在家的婦女就要準備爺們兒下班回來的飯菜了。
爺們兒到家洗洗手就得吃飯,晚一分鐘都要罵街的。
這個時候就這樣,女人在家洗衣服做飯帶孩子,這都幹不好,還要你幹啥。
男人則是在外面掙錢,不能短了家裡吃喝,這是男人的責任。
如果掙不來,那活該挨著媳婦兒嘮叨。
這會兒傻柱走進院兒來,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笑著嘀咕道:“誰家烀地瓜了?”
“你真長了個好鼻子”
三大媽扶著兒子拄著拐出來上廁所,見著傻柱進院兒便說了一句。
傻柱還沒回話兒,卻是瞧見二大爺也拄著拐出來了。
嘿!故意的是吧!
閆解放看了看二大爺的拐,跟自己一樣。
傻柱看了看二大爺的腦袋,光頭纏紗布。
二大爺看了看傻柱的腦袋,光頭纏紗布。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點兒尷尬。
因為這會兒小當被母親領著從外院兒進來了。
又一個腦袋上纏紗布的。
得,算上站在中院兒的秦京茹,這院裡成了病號院兒了。
一個個的都是白紗布,不是瘸了就是腦袋傷了。
一時之間院裡安靜了下來,大家互相看了看,隨後都裝作啥也沒發生,錯著身子該幹嘛幹嘛去了。
二大爺出來不為別的,也是來找竇師傅緊瓦的。
他倒是有兩個兒子,可以幹活兒的。
可兩個小子哪裡會這種技術活兒,吃飯還行。
再一個,他也不差錢兒,這瓦緊不好,這一春夏秋就等著漏雨吧。
也不止是他,這會兒東院兒門口已經站著好些人了,只要家裡有點兒裕富的,都想著和請工人把活兒給幹了。
因為工人就在李家幹活,也用不了多少錢,就別瞎耽誤工夫了。
嘿,還真應了老彪子的話了,這院裡除了兩三戶沒有說緊瓦的,其他都找來了。
這會兒李學武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門廳裡面的熱鬧,又看了看東院牆外面堆積著的建築垃圾,就知道竇師傅來了。
等進了大門,這才聽明白眾人說的是個什麼意思。
給竇師傅打了個手勢,李學武笑著指了指後院兒便往裡走去。
竇師傅見著李學武進來了,知道是要自己一會兒去倒座房等他,點了個頭,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