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啥好老師啊。
正事兒都談完了,在飯桌上就沒再說廠裡的事兒。
這會兒氣氛要比麻將桌上的要好,牌場如戰場嘛。
君不見牌場上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因為打牌的幾毛錢鬧的家破人亡、朋友割袍斷義的。
打牌是拿,想拿對方兜裡的錢。
酒桌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喝酒都是讓,讓對方多喝。
這一拿一讓就能區分了氣氛。
“這紅酒還真不是一個味兒”
韓殊品了一口讚道:“京城果酒廠產的就甜,基本沒什麼酒的味道”。
“我不怎麼喜歡喝這玩意兒”
李學武挪了挪自己的杯子笑道:“酒精度是一個,另一個就是醇度”。
“你講究還挺多”
韓殊看著李學武問道:“你不喜歡喝你掏噔這玩意兒幹啥?”
“給你們喝啊,呵呵”
李學武笑著說道:“我不喜歡不代表別人不喜歡不是?”
“要不怎麼說李副處長人緣好呢”
谷維潔坐在一邊笑著說了一句。
李學武則是笑著反駁道:“喝我的酒,可不興說我了啊”。
“誇你呢!”
谷維潔笑著看了李學武一眼,又看了顧寧一眼,端著酒杯說道:“來,為李副處長的貢獻碰個杯”。
“乾杯!”
……
酒酣菜味兒濃,韓師母的手藝確實好。
一個有文化,有學識,有教養,有修養,有廚藝,又會娛樂,這樣的人得是什麼樣的家庭能培養出來呢。
估計也就是有根底的家庭才能培養的出來,後世的暴發戶用錢堆起來的絕對養不出這種氣質來。
反正李學武覺得自己閨女養不出韓老師這種氣度來。
現在閨女倒是能看出自己的影子了,有霸道的一面兒,玩具都當手榴彈扔。
顧寧喝了一口酒,還是覺得不好喝。
這紅酒喝起來有點兒澀,酒精的味道還是有點兒重。
不過到了嘴裡,這葡萄的果香還是能品的出來的。
“嚐嚐菜”
韓老師又是張羅酒,又是張羅菜的,雖然今天並沒有出面說什麼話,但目的已經達成了。
飯後幾人坐在一起喝了茶,聊了聊文化上的事兒。
這谷維潔不愧是從學校裡面出來的,說起文學上的事兒也是條條是道。
這個時候你別看他學的是文科,其實要說理科人家也懂。
你看她學的是理科,嘿,人家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要是韓殊這樣的,說不定琴棋書畫也懂。
這就是這個年代的“富有”,真的是一個黃金年代。
“您別送了,快回屋吧”
李學武擺擺手,示意韓老師不要出來送了,上了車,打著了火,帶著顧寧和谷維潔開出了院兒。
是的,韓殊安排的,由著李學武送谷維潔回家。
李學武的路線安排的很好,先送谷維潔,再送顧寧。
甭管順不順路,甭管是不是先送顧寧合適,就得這麼送。
谷維潔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話匣子開啟了。
在酒桌上的時候說的就有點兒多,這會兒被風一吹,說的就更多了。
李學武倒是個千杯不醉的主兒,本就不願意喝紅酒,得了,軋鋼廠的同事們有福了,慢慢的他們也能喝到紅酒了。
等由著顧寧扶著谷維潔,李學武用谷維潔的鑰匙開啟了院門,這才把谷維潔扶進了家。
谷維潔的家也是別墅樣式的獨立小院兒,不知道是她的還是她愛人的。
李學武沒怎麼仔細看格局,谷維潔也沒有多麼的不省人事,只是有點晃而已。
這會兒扶著進了家,李學武和顧寧便告辭了。
等出來,李學武帶著顧寧往回走,在路上,李學武問出了疑問了好一陣的問題。
“能說說怎麼了嘛?”
顧寧看了看邊開車邊轉過頭看自己的李學武。
“好好開車,危險”
“呵呵,說說”
李學武轉過了頭,聽著顧寧的話,好好開車。
“沒……”
“真的?”
聽見李學武的話,顧寧又把話嚥了回去。
她的酒也沒少喝,許是韓老師看著兩人有什麼,所以便給顧寧喝了點兒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