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出來了,錢也沒了,他最喜歡錢了,沒了錢……與其痛苦地活著,倒不如給我跟我母親留下一些,畢竟……”。
沒等羅成的話說完,李學武便拍了拍羅成的膝蓋說道:“你爸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已經感覺到車輛進了廠區的李學武便不再理會羅成,而是將衣服的扣子扣上,省的一會下車再著涼。
“嘎吱~”
執勤車倒退著停在了招待所門口,坐在前面的隊員先行跳下車過來接車。
隨著車門開啟,剛才還說著掙錢不容易的羅成嘴裡的兩萬已經加碼到了五萬。
五萬,讓他爹承擔所有的罪責。
這會兒見車隊回來,站在大廳裡的楊書記看著被護衛隊員押下車的年輕人嘴裡喊著“六萬!”“七萬!”“八萬!”
“這是怎麼回事兒?”
李學武和楊宗芳進了大廳,楊書記看著李學武兩人不解地問道。
“呵呵呵”
楊宗芳笑著解釋道:“買命錢”。
“哦?這倒是第一次聽到給這麼多的啊”
楊書記笑著點了點頭,對著李學武兩人問道:“還順利嗎?”
李學武指著正在往屋裡搬東西的隊員說道:“還行,就是您說的可能有的賬本沒有找到”。
楊書記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猜測,這種人對企業的錢不當錢,可是貪進兜裡的錢卻是很在乎的,不可能不記賬的”。
楊宗芳也是點點頭說道:“我們查過的,大多數都有記賬的習慣”。
李學武一攤手,說道:“可確實沒有,隊員們著重翻了楊明肅的家,就連這麼些錢都翻出來了,不可能沒有賬本的”。
楊書記拍了拍李學武的肩膀說道:“不急,慢慢來,咱們紀監辦案跟你們的思路有些不一樣”。
李學武笑著說道:“我理解,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嘛”。
“哈哈哈哈”
楊書記點著李學武說道:“我很贊同你的這句話,還別說,你的很多觀點都跟醫術有關係,看來家學確實能影響一個人”。
李學武指了指已經被押上樓的羅成說道:“就比如這個,居然說不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一定是差在了女人身上,哈哈哈”。
楊書記卻是沒有跟著李學武等人笑,而是有些痛心地說道:“咱們不僅僅是應該監督幹部隊伍,也要加強幹部子女的監督和警示啊”。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這就是紀監和我們的區別了,紀監是事無鉅細地查清楚,不僅僅是要腐敗分子悔過,還要警示後人,而我們則是以雷霆手段強力出擊,重點更多的放在了手段上面了”。
楊書記看了看外面的夜色,說道:“這是難免的,你們管多少人,我們管多少人?側重點不一樣”。
楊宗芳在一邊說道:“培養一個幹部的財力和物力容不得我們不把事情查清楚,只有把一條條路堵死了,才能阻止和警示後來人啊!”
三人站在大廳將今晚的行動說了一遍,又討論了接下來的行動。
按照楊書記的意思,羅成暫時按照紀監羈押協助調查,能問出來最好。
如果問不出來,那就轉給李學武,按照違法犯罪處理。
雖然楊書記說了慢慢來,那是指辦案進度,不是時間,李學武他們的時間還是很緊的。
今天上午楊書記已經就這邊的情況跟紅星軋鋼廠的楊廠長做了溝通。
而接下來的幾天也是這麼個程式,每天向總廠彙報進度和調查結果。
說完了話,三人便各自分開了。
楊書記要去審羅成,楊宗芳要去審楊明肅,而李學武決定回去睡覺。
不睡覺幹嘛,從楊書記的安排來看,明顯更想從紀監口突破。
而對於李學武的安排,更多的是側重在了安全和行動方面,就連相關的審訊工作都沒有安排給李學武。
但該有的通報和溝通還是有的,畢竟兩人都是工作小組的成員。
李學武對於楊書記的安排沒什麼想法,自己吃的滿嘴流油,總不能不讓人家喝口湯不是?
跟門口眾人交代了一聲,李學武便出了大廳,上了指揮車便開出了鍊鋼廠。
到關村大街17號的時候還不到8點,李學武將車停在了門口,按響了門鈴。
“您回來了”
一如上午一樣,周亞梅給李學武開了門。
“是,剛忙完,你們吃了嗎?”
周亞梅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