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懼的眼神,李學武掃了一眼開啟的首飾箱子。
不是什麼大箱子,就是那種老式的,上下左右都能開啟的首飾盒。
最上面的蓋子開啟就是一面內嵌的鏡子,許是為了化妝方便。
李學武晃了晃臉,照了一下自己的面容,感嘆了一句真嘰霸帥,隨後看向了盒子內的首飾。
金手鐲、金項鍊、金戒指……這裡面塞得滿滿登登的,大多數都是金的。
隨手抽出前面的小抽屜,好傢伙,這應該是翡翠的鐲子吧?
這個時候還沒有酸洗的那種A貨、b貨蒙人的玩意兒吧?
這鐲子旁邊的抽屜裡還有幾塊兒玉牌,看著倒是晦澀一些,但這就是老東西的形態。
只有剛加工出來的玉器才會有賊光,這種帶的久的反而內斂了。
“這是家傳的?”
李學武倒是挺能整,直接給這些首飾定了個性。
可讓那對兒母女說啥啊?
李學武如果問這些首飾是誰的,那婦女倒是想說家傳的了。
可這會兒李學武手指挑著一個冰種的鐲子在空中轉圈兒晃,滿臉的嘲笑,想說是也不敢說了。
啥家庭啊,有冰種的傳世,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那姑娘看著在李學武手指上晃晃悠悠轉著的手鐲,心裡直顫,這要是摔在地上……
李學武怎麼可能這麼不小心呢,在兩人的注視下,將手鐲又扔了回去。
只是那力道,震的母女兩個心肝直顫。
楊宗芳倒是沒有阻止李學武,因為這是偵查審訊的一種技巧。
當你最為重視的東西在審查人員手裡輕描淡寫、不屑一顧的時候,心裡的逆差會打亂價值觀和自身的認知。
“這是我的東西!”
見李學武扣上蓋子,這婦女終於說話了,眼睛盯著李學武,說道:“這裡有我的嫁妝,也有楊明肅買給我的,不算違法吧?”
“嗯嗯”
不管她說啥,李學武都是點著頭,可是手上的動作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
將首飾盒子收上了蓋子。
陸陸續續的,隊員們從屋裡搜出了好幾張存摺,在楊明肅書房的書架裡還搜出了金片。
就夾在書裡了,還有扣開書藏的金條。
看著茶几上越來越多的東西,那婦女的臉色已經白了。
姑娘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微微張著嘴不知道想要跟李學武說什麼,但李學武跟本不看她。
楊宗芳從帶來的包裡拿出筆記本和封條,將桌上的東西一一登記,隨後便是開始整理這些東西貼上封條。
這一切都在婦女的注視下進行的,到最後,李學武在那些封條上籤了字。
“科長,沒有了,暫時就這麼多,沒有找到跟賬本相關的東西”
韓戰皺著眉頭從書房裡走了出來,看著茶几上的東西,還是有些懊惱。
“那就收隊,咱們回了”
“是”
韓戰招手示意跟來的隊員搬了茶几上的東西便往樓下走。
李學武站在客廳裡轉了轉,等著隊員們搬最後一撥。
“楊明肅做了什麼,犯了什麼錯誤,不用我說,你們應該是最瞭解的”
李學武站在客廳看著牆上的掛畫說道:“別看是他一個人犯錯,但是受益人卻是不止他自己,我們追回損失也不僅僅是從他身上追,也包括跟著他受益的”。
轉回身,不理會面色難看的婦女和恐慌的姑娘,邊往出走邊說道:“能幫助楊明肅改正錯誤和彌補過失的,也只能是暫時身在此處的你們了”。
等走到門口,李學武回頭強調道:“主動退贓,我們會有政策,如果頑抗到底,那麼不僅僅是楊明肅,藏匿也是一種犯罪,不要低估了我們的決心”。
說完話便出門下了樓。
楊宗芳拎著手裡的包往出走,路過這對母女的時候說道:“我們就在鍊鋼廠招待所辦公,不僅僅是我們在等,楊明肅也在等”。
樓下,執勤車裡還在絮絮叨叨問著什麼的羅成見李學武等人回來,嚷嚷著說道:“就不能說說你們是誰嗎?”
李學武站在車邊,看著坐在車裡跟自己瞪眼睛的羅成,笑道:“不是說了嘛,我們也是初來乍到,想找點發財的生意”。
“都這個時候了有意思嘛,玩我啊?”
羅成滿臉不忿地說道:“帶著56式來發財啊?”
“嘿,這話讓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