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車比嘎斯穩當啊!”
“呵呵”
李學武踢了踢腳下說道:“這加了多少東西呢,能不穩嘛”。
兩人閒聊著邊來到了位於勝利路旁邊的一個館子。
聶連勝跳下車對著李學武說道:“這兒的酸菜好吃,一會兒你嚐嚐”。
“那感情兒好!”
李學武笑著說道:“我們家也醃酸菜,但可能是水質問題,總是沒有東北這邊的酸菜好吃”。
兩人進了飯館,應該是認識這裡的經理,聶連勝熟悉地跟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打了聲招呼便帶著李學武上了二樓。
等兩人坐進了包間兒,也不用兩人點菜,服務員便端了酸菜鍋子上來了。
聶連勝將李學武帶來的兩瓶酒放在了桌子上,笑著說道:“咱倆一人一瓶,這樣不耽誤下午的工作”。
李學武笑著說道:“你是地主,聽你的”。
說笑著兩人各自起開了一瓶酒。
服務員送過來兩個酒杯,又上了兩盤冷盤便將包廂的門關上了。
兩人各自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如此往復,直到第三杯放下,這才開始吃菜說話。
聶連勝夾了一口酸菜問道:“這次來是為了鍊鋼廠那邊的首尾?”
“嗯”
看著聶連勝吃了酸菜,李學武也夾了一口,點點頭。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上次在局聶連勝就已經知道李學武要收拾鍊鋼廠那些人了。
“但這次不是我帶隊,就是做保衛支援工作”
聶連勝搖了搖頭,說道:“幹咱們這行,全是沒日沒夜,沒家沒口的”。
“呵呵呵”
李學武笑道:“沒辦法,誰讓就這麼命了呢”
說著話,端起酒杯又跟聶連勝幹了一個。
“馬三兒的案子結束了嗎?”
“嗯?”
聶連勝抬起頭看了李學武一眼,隨後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沒呢,招出來不少人,有的已經跑了,正在抓呢”。
“我那邊也是”
李學武給自己倒上酒,隨後說道:“基本就是這樣了,這是最後的收尾了”。
聶連勝看了看李學武,隨後笑道:“夠可以的了,你這一網撈了多少大魚了?再不收網小心魚太大,弄你個魚死網破”。
“哈哈哈哈,誰說不是呢!”
李學武夾了一筷子拌幹豆腐絲的冷盤,笑著對聶連勝問道:“最近就忙這個了?”
“不然幹啥?”
聶連勝今年四十多歲,滿臉的滄桑,頭髮也有些白,但眼睛確實很清澈。
即使李學武跟他已經喝了超過小半斤的牛欄山了。
看李學武喝酒吃菜不再說話,聶連勝笑呵呵地問道:“不會真的調去供銷社了吧?”
說著話還數到:“我記得你在軋鋼廠就是幹部,在分局又是副處長,現在……”。
“不是”
李學武把筷子放下,將嘴裡的東西吃完,看著聶連勝說道:“有個朋友,有些門路,想掙點兒辛苦錢,您也知道,現在都難”。
“哦?”
聶連勝笑眼看著李學武問道:“以你在軋鋼廠的工資和分局的工資,你犯不上做這個吧?”
“都說了是朋友了,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兩人碰了一杯,然後心照不宣地一飲而盡。
“全國上下一盤棋,你朋友不好過,我們鋼城就更不好過了”
聽見聶連勝這麼說,李學武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一臉感慨地說道:“誰說不是呢”。
上次雖然很匆忙,但是跟聶連勝卻是相處了有一定的時間,對這個人的性格也是大概瞭解了。
能坐到副隊長的位置,能擺平上下,讓李學武安然無憂地走出鋼城,就能知道聶連勝的手腕了。
再一個,上次離開時,車上的熱水和大餅鹹菜可不是簡單的意思。
一個暖瓶多少錢?
兩人又不是好朋友,兩家單位又不是什麼親密單位,憑什麼聶連勝給李學武準備這個啊?
憑什麼聶連勝推了本地鍊鋼廠廠長的面子,幫著李學武啊?
是啊,憑什麼啊?
還不就是因為李學武是京城的幹部嘛,還不就是因為李學武辦事兒講究兒嘛,還不就是講一個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憨厚朴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