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出,隨著於秘書追了出去。
現場群龍無首的眾人便開始了小聲議論。
也有不議論的,例如肖長青,他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他也傻眼了,誰能想到一個付海波落了網,真的牽扯出了羅家坪啊。
在鍊鋼廠幹部和工人眼中是優秀帶頭人的羅家坪,怎麼會是跟付海波的案件有關呢。
知道有關的肖長青卻是在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上次在局送李學武等人離開的時候肖長青也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但是自打知道羅家坪匆匆忙忙進京,他就沒再對李學武報什麼希望。
以前也有舉報的,但是怎麼樣呢?
羅家坪步步高昇,舉報者黯然被辭退,消失在了人海中。
現場的工人們已經忘了某些時候的流言蜚語了,因為無論是廠報上,還是在廣播裡,羅廠長都是正確的,都是關心職工的,都是為人民服務的。
這些宣傳已經讓他們忘了時不時傳出的,關於羅家坪的負面訊息。
都是假新聞!都是謠言!
對這些一清二楚的不止是肖長青,不只是那些臺上的幹部,還有鍊鋼廠缺了誰都可以,就是不能缺了的於德才。
“李科長,新年好啊!”
“於秘書,新年好!”
李學武看著羅家坪被押上執勤車,轉身跟出來的於德才握住手說道:“上次還要感謝於秘書的幫助啊,不然我還找不到付海波的家呢”。
“呵呵呵”
於德才乾笑了兩聲說道:“我也是湊巧知道了這個訊息,這不算什麼,不算什麼”。
於德才也看見羅家坪被押上了車,還看見了車附近全副武裝的人員,和車頂上的輕機槍。
看來是這保衛處之虎上次吃了虧,這次帶著重武力來了。
李學武看見於德才的視線望去了車頂上,便笑著說道:“讓於秘書見笑了,我是出了名的膽子小,來這龍潭虎穴一趟,損兵又折將,實在是嚇怕了”。
聽見李學武這麼說,於德才嚇壞了,忙擺手說道:“可千萬別這麼說,鋼城分廠,不,我,我一定配合咱們總廠的一切調查,絕對的知無不言,言不無盡”。
“呵呵呵”
李學武拍了拍於德才的胳膊說道:“您緊張什麼,我跟你開玩笑呢!哈哈哈哈!”
“玩……玩笑?……呵呵玩笑……呵呵呵呵呵”
於德才感覺自己要被這李學武玩兒壞了,心蹦蹦蹦地跳,嗓子眼兒有點兒幹,就連臉上的笑都不自然了。
誰特麼跟你開玩笑了,你看我是跟你玩笑的樣子嘛,你都要嚇死我了,尿都嚇出來了。
“李…李科長,您真幽默!”
李學武笑著看於德才說道:“我們保衛幹部可不都是死人臉,我們對待同志也是如春風一般的”。
“是是是,是春風!”
於德才見李學武說他對待同志如春風,那現在是春風嗎?那自己是他的同志嗎?
不敢不是春風啊,不敢不是同志啊,不是的那個就在車裡呢。
見李學武掏出煙,於德才趕緊掏出自己中華煙說道:“抽我的!抽我的!”。
但看見李學武盯在他手上的香菸時一下子頓住了,拿著的香菸就像燙手的山芋一樣。
現在於德才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呵呵呵”
於德才強擠出笑容說道:“過年,過年買來嚐嚐的,就剩這麼些了”。
“哈哈哈”
李學武接過於德才的香菸說道:“那我就嚐嚐這中華煙是個什麼味道”。
“呵呵呵”
於德才趕緊用火柴給李學武點上了,道:“您別跟我開玩笑了,您是大幹部,咋可能沒見過這煙呢,只有我們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才會趕著過年嚐嚐鮮”。
李學武揚了揚手裡的大前門說道:“我還不如你呢,我過年只敢嘗大前門,呵呵”。
“呵呵……呵呵呵”
於德才現在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省的讓李學武繼續折磨自己。
但於德才不敢走,羅家坪被抓了,現在鍊鋼廠裡說不上是誰說的算呢。
不管誰說的算,都得過得去這一關才行。
而把關的,於德才倒是認識楊書記,但楊書記不認識他啊。
所以他只能接近李學武,因為他就跟李學武熟悉。
“李科長,這,咱們是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