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坑埋了什麼屎等著呢。
但又不能把生產管理處扔了,這是他在軋鋼廠的立身之本。
所以只能瞪了一眼鄺玉生,隨後繼續說道:“這樣,伱直接去找薛副書記,把這件事的原本彙報一下,要做深刻檢討”。
跟鄺玉生交代完,又對著夏中全說道:“你去找李懷德,就說想整改,但找保衛處溝通協調找不到人,為了不耽誤工作,能不能先把封條撤了”。
“是,我這就去!”
夏中全答應的很痛快,因為消防被封的責任並不是大問題,封條撤與不撤都不會對設計處產生大的問題。
所以這會兒聽見聶成林的安排便出了門。
而這邊鄺玉生卻是為了難,苦著臉對著聶成林問道:“這要是說了實情,會不會……?”
“你以為瞞得住啊?”
聶成林瞪了鄺玉生一眼,隨即說道:“回去好好整頓一下隊伍,那是副處長,那是主持工作的副處長,就這麼接待?就這麼打發?你怎麼帶隊伍的?”
“是是是”
鄺玉生點頭說道:“我們在這件事上有責任,是我管理出現了漏洞……”。
聶成林則是擺手說道:“少扯那些沒用的,就是當慣了大爺了,什麼都得可著你們部門來是不是?這次踢到鐵板了吧?”
這會兒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聶成林的話也說的很直白,很難聽了。
“我沒在現場都聽明白了,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們有問題,人家找上門了還不知道解決,還跟人家推脫!”
聶成林也是越說越氣,幹技術的,連特麼幹保衛的糊弄不住,還能幹點兒啥?
再一個就是接待問題,一個處長過來提問題,就讓一個科長接待了,這特麼能不出問題?
氣的抽了一口煙,也沒看剩下多長的菸頭,直接按滅在了菸灰缸裡。
“推脫還不算,明明知道人家要找麻煩還敢放問題走,現在你讓我上哪兒給你找人協調去?”
現在鄺玉生來找聶成林可不就是來找和事佬的嘛,他跟李學武說不上話,這官兒大一級的副廠長總能說得上話了吧。
真如聶成林所說,生產管理處從上到下都有一股子傲氣,全廠最重要的部門嘛。
即使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鄺玉生認可直接來找副廠長協調也沒想著去保衛處一趟。
無怪乎聶成林說他們是當慣了大爺的了。
鄺玉生也知道聶副廠長說的是實話,這會兒站在辦公桌面前挨訓也是一聲不敢吱。
但他心裡清楚,聶成林不會放棄他們這兩個部門的,一定會幫著處理的,所以這會兒聶成林怎麼說,他就怎麼聽。
“趕緊去紀監吧,主動承認錯誤”
聶成林現在不想看鄺玉生,越看越生氣。
一個技術處,夏中全是設計出身,腦子就夠不好使的了,現在尼瑪搞生產出身的鄺玉生又特麼犯軸。
聶成林拿起電話給廠辦打了過去,準備問問徐斯年楊廠長在不在,準備約一下楊廠長。
這個事情到最後可能會捅到一把手那兒去,聶成林現在找楊鳳山談,還有回還的餘地。
要是真等楊鳳山找他談,那這件事可就真的麻煩了,面子也就丟的一乾二淨了。
最關鍵的是,聶成林覺得這裡面有別的內容存在。
他能想到的就是李學武這小子又特麼開始耍壞,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搞什麼大動作。
最次最次也是特麼一招兒禍水東引,雖然聶成林現在還沒想出李學武打算怎麼引。
但一定一定跟特麼新來的谷維潔有關係,李學武受到了壓力一定要玩兒轉移矛盾的,現在可能就是奔著自己來了。
從今天樓下的動作就能看的出,保衛處在李學武這個壞種手裡根本不可能像是付斌在的時候那麼安靜祥和。
總有人認為李學武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總有人揣測李學武的用意。
其實李學武又何嘗不是想當一個人人喜愛的好乾部呢,但是特麼條件不允許啊,領導裡面有壞人啊。
李學武到達京城搪瓷廠的時候就覺得今天特麼諸事不順。
搪瓷,又稱琺琅,是將無機玻璃質材料透過熔融凝於基體金屬上並與金屬牢固結合在一起的一種複合材料。
這玩意兒技術要求並不是那麼的高,老早兒就有這門手藝了。
在古玩行業裡面有一種藝術品叫景泰藍,說的其實就是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