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所以就問了一句。
沙器之也是想著於主任是辦公室主任,正管著他,算是領導,便將李學武的交代說了。
可剛說完卻被於德才訓了一頓。
於德才也是想到了沙器之第一次當秘書會有這樣那樣的不習慣,所以也沒有深說,還是以教學為主。
於德才訓沙器之是因為這種話不能對他說,對誰都不能說,只能他自己去做。
沙器之也是有些懵,自己領導都不能說?
於德才看沙器之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將沙器之的認知再次給確定了一下。
在保衛處內部,沙器之是李學武的秘書,辦理的主要業務就是李學武交代的工作。
所代表的身份也是李學武,有些話就不能跟誰都說了,現在他的領導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處長。
沙器之算是聽懂了,雖然他還是科員,但身份已經超出辦公室裡的同事了。
於德才對於沙器之的情況也比較理解,畢竟心態上的轉變還是要慢慢適應的。
在李學武交代的那件事上,於德才告訴沙器之,誰能做主,直接過去找,也不用說誰的關係。
沙器之將信將疑地在謝大姐離開李學武辦公室的時候將謝大姐請到了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李學武的交代說了。
可是讓沙器之沒想到的是,人事科謝科長僅僅是回了一個知道了,便離開了。
現在沙器之坐在車上還在想,人事科那邊會怎麼辦,於主任說的那句身份的話更是讓他不自覺地挺了挺脊背。
沒進山前的路要是還湊活兒,那進了山,就真的是過山車了。
李學武掀開軍大衣,往外面看了看,已經進了山口了。
這邊許是夏天雨水沖刷的,一個坑一個坑的。
路兩旁的雜草叢裡還有一塊塊沒有化掉的積雪,像是白斑狗似的。
對這條路李學武已經很熟悉了,手扶著副駕駛的座椅坐正了,省的顛簸的時候脖子難受。
“處長,您醒了啊”
“嗯”
感受到座椅晃動,沙器之轉頭往後面看了一眼,隨後拿了李學武的水壺遞了過來。
李學武接過,在道路和緩的地方喝了一口。
看了看手錶,也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這條路是該修一修了”
接了李學武手裡的水壺,沙器之說了這麼一句。
李學武則是往窗外看去,嘴裡回著沙器之的牢騷。
“不好修的”
沒等沙器之問,李學武解釋道:“這種上山路走的車少,山上又沒有什麼經濟,地方不會有指標下來的”。
“讓老百姓修,老百姓也得有時間修,再說這個事兒也得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組織不是?”
李學武是做過基層管理者的,知道這裡面的不容易。
山上的農耕地本來產出就少,要是不緊著地忙活,那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就得捱餓了。
現在不是解決道路問題的時候,是要解決溫飽的時候。
沙器之手扶著車門子,轉頭對著李學武說道:“那可以簡單地修一修嘛,至少把路中間的大坑填平了嘛”。
“呵呵呵”
李學武知道這是沙器之的城裡人思想,便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是”。
想了想,對著沙器之說道:“你記一下,回頭提醒我安排今年開訓的時候,讓全體參訓人員突擊修一天的路”。
李學武看著窗外的景色說道:“這個時候正是農忙的時候,真不能讓老百姓再給咱們修路了”。
“是”
沙器之點點頭,明白了李學武的交代。
二月份正是乍暖還寒時候,這個時候也是耨農家肥的時候。
年前大冷天積攢的農家肥都會被攢成堆兒,然後將下面的秸稈引著了。
這樣雖然外面的溫度還低,可裡面已經開始溫暖地發酵了起來。
在開化以後,五月種地前,再將這些發酵好的鬆散土肥撒在地裡。
所以二月份對一整個村的土地來說,是個沉重而又繁忙的時間。
這也是為什麼李學武讓紅星村在二月份以前竣工的原因,做什麼工作都不能耽誤農時。
人誤地誤一時,地誤人誤一年。
可惜今年註定不是一個豐收的年月。
沙器之不知道李學武為什麼在後面嘆氣,可能是有什麼遺憾吧。
吉普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