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遞過來一個信封。
“東北的?”
“不是,城裡的”
“城裡的?”
李學武皺起眉頭看了看信封,城裡這麼近,還特麼寫個毛兒的信啊。
等李學武藉著窗子透出來的燈光看見信封上的寄信人和地址,別說,這還真是毛兒的信。
毛子寫來的信可不就是毛的信嘛,是SL外事館寄來的,李姝的撫養費。
李學武將信封拆開,見裡面是一張取款憑證,拿著這個憑證可以去郵局領取20盧布。
至於為什麼外事館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李學武已經想明白了。
這跟舉報信一個意思,透過郵局的過手,要留下證據呢。
倒不是防著李學武的,這可能防備他們國內調查用的。
“呵呵呵”
李學武看了看憑證,笑了笑,說道:“你侄女的奶粉錢,毛子給的”。
給二孩兒解釋了一下,便要往後面走。
可二孩兒還是拉了李學武一下,說道:“武哥,那些……”。
李學武轉過頭,笑著問道:“覺得我太嚴厲了?”
“不是……就是……”
李學武拍了拍二孩兒的肩膀,說道:“升米恩,鬥米仇,可跟咱們兄弟之間不是一碼子事兒”。
“哦”
二孩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聲解釋了一句,道:“讓我想起我那時候了”。
李學武手扶在二孩兒的肩膀上捏了捏,勸慰道:“別亂想,你還有我們呢”。
“嗯”
二孩兒笑著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回了倒座房。
這個小兄弟是個懂事兒的,不招災不惹禍的,心思也機靈。
就是命苦了點兒。
感慨了一句,李學武便垮了二門兒,往自己家去了。
回家主要是看看李順,父親雖然嘴上對自己嚴厲了些,但李學武知道,父親關注更多的是他。
見著李學武進屋,李順也是很高興的。
但是從嘴裡出來的話卻全都是責備的意思。
從李學武匆匆忙忙離開家開始說,一直說到了李學武亂花錢,往家裡買那些海貨。
一件件地說著李學武哪裡不應該,哪裡不對。
下午還責備李學武的劉茵這會兒卻是開始維護起了兒子,不讓李順說。
李學武則是安靜地坐在那兒,抱著李姝哄著玩兒,聽著父親母親的嘮叨。
以前覺得父母說這說那的煩,但是現在李學武不覺得煩,可有耐心聽李順說了。
也不生氣,也不激惱,你說你的,我聽著就是了。
不要等到父母老去了,才說那些子欲養而親不待的話,平時怎麼就抽不出時間多陪陪父母啊?
見李學武這幅溫厚模樣,李順也不再責備了。
這小子不反抗,說著忒沒意思啊,抄鞋底兒的理由都沒有了。
再說了,當著孫女的面兒,李順還是不想過多的說李學武。
“你單位那邊兒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傳著什麼進步了的?”
李順見李姝在李學武的懷裡打著滾兒,笑著把李姝接在了懷裡逗著,嘴上卻是問著兒子的事情。
李學武拿著小魚乾逗著李姝,回道:“是進步了”。
聽見李學武肯定的答案,李順皺著眉頭說道:“不才進步的嘛,怎麼又進步了?”
“瞧你說的!”
劉茵瞪了李順一眼,道:“有這麼說自己孩子的嘛,啊,進步了還不好?人家孩子進步了都樂,就你,還想讓你兒子慢點兒跑啊?”
“你懂什麼?”
李順雖然是一家之長,但是在家裡大多都是聽劉茵的。
在李學武的事情上,兩人卻是沒少咯唧。
李順看著李學武說道:“你自己悠著點兒,才多大個歲數啊,進步那麼快乾什麼?四九城都擱不下你了”。
“是”
趕在母親急眼前,李學武笑著點頭道:“回頭兒我跟領導說說,我還年輕,接擔子可以晚一點兒”。
這話要是一個月前說,付斌都能對著李順唱:“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
“你瞧瞧!”
劉茵瞪著李順說道:“我兒子這麼懂事兒,這麼實在,怎麼就不能進步快一點兒了?”
李學武見老爹皺眉頭,便打岔道:“我拿回來的海貨泡上了嗎?明天中午吃趕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