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槍那槍口就跳,白瞄準了”。
“笨蛋!”
這時站在對面兒的一個青年對著李明低聲罵了一句。
而李明聽了自己哥哥的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李學武指了指車庫方向問道:“還記得都往哪邊開了嗎?”
李明點點頭說道:“我第一槍沒打著,圍著大樹開了好幾槍,你問哪邊?”
“正東呢?”
李明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坐在李學武旁邊的王學仁皺著眉頭看著李明,忍不住問道:“你確定?有沒有記錯了方位?”
“不可能”
李明搖了搖頭,指了指床底下那個他的百寶箱說道:“我爸給過我一個指北針,我們家的東西哪衝哪兒我都記得”。
說著話指著房簷說道:“往東那邊我沒開,但是東南方向我開了一槍,那邊正好是房簷角獸的方向”。
“你……”
王學仁還要再說,李學武拍了拍王學仁的胳膊打斷道:“彆著急”。
見王學仁把話憋回去了,李學武笑著對李明問道:“你再想想,那天東南方向那槍是個什麼狀況,手抖沒抖,有沒有什麼干擾你,或者大風什麼的”。
李明看著李學武想了想,說道:“我手沒抖”。
站在對面兒的,應該是他的哥哥,這會兒出聲道:“沒抖你怎麼打不著?”
李明被他哥哥一說,惱著回道:“我手就是沒有抖,那天是因為有大風,呼呼的,樹梢上的鳥窩被晃悠的厲害,我這才沒打著的!”
李學武點點頭,問道:“還記得是哪邊的風嗎?”
“記得”
李明對著李學武肯定地說道:“東北風,可厲害了”。
“哦哦”
李學武點著頭,看了王學仁一眼。
王學仁也知道那顆子彈怎麼回事兒了,那天確實是東北風,子彈因為風阻偏移了方向。
見王學仁點頭,李學武知道這槍對上了,動機也問明白了。
還是那句話,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後,最後剩下的就只能是可能。
見李學武不再問了,而是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
坐在旁邊的婦人知道自己可以問問題了。
“請問,小明那一槍……”
無論什麼原因,在這個地方開槍都是不允許的,都是犯錯誤的。
但現在的槍支管理少有人會按照規定去界定錯誤。
如果這槍沒有飛到不該去的地方,那沒人會注意一個少年打鳥窩。
李學武沒有直接回答這婦人的話,而是對著王學仁說道:“帶李明去院兒裡等我”。
“好”
王學仁看了已經站起來的李明一眼,示意他跟自己走。
李明則是把目光看向了自己母親。
這婦人看了看仍然坐著的李學武,便對著那邊站著的大兒子說道:“帶弟弟去院裡,你們也跟著去”。
聽見李學武讓王學仁帶著李明去院裡,她就知道李學武是有話要說。
是在院裡等他,而不是帶走,那就是有的說。
這婦人便也就讓孩子們跟著李明去院子裡一起等了,這樣李明也不至於這麼害怕。
等人都出去了,李學武將手裡的茶杯放下,正了正身子對著婦人說道:“張阿姨您好,我叫李學武,是東城治安處的”。
張書婷沒想到李學武沒說事情,先做起了自我介紹,也不知道李學武是什麼意思,便看著李學武,等待著下文。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Zc顧海濤是我的岳父”。
“哦?”
張書婷這會兒卻是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這年輕人竟是這麼個身份。
李學武說了這麼一句,便解釋道:“二月十號,Z先生正在招待外賓,就在對面的大禮堂”。
見李學武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又開始說事情,婦人便不再出聲,而是看著李學武說。
“就在宴會期間,大禮堂的玻璃被子彈擊中了”
“什麼!”
這婦人一下子就愣住了,想到李學武先前問的問題,知道為什麼大禮堂的保衛幹部這麼興師動眾的過來了。
她先前還以為有什麼別的事兒呢,沒想到自己兒子的一槍這麼石破天驚。
李學武苦笑道:“這一槍可厲害了,Z先生點名部裡懷右副部長主辦這個案子,前前後後動用了人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