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無地板,自然條件較好,木料質量好,窗格齊全,牆壁粉刷或有壁板。
五等:普通瓦屋或草屋,碎磚或泥地,舊的玻璃窗或老式木頭窗,光線黑暗,牆壁未粉刷或粉刷已脫落,房屋質量差或地勢窪。
從一等到五等,收費標準每平方公尺分別為7分、6分、5分、4.5分、3.5分。
就在閆解成合計著在哪兒租房的這會兒,閆富貴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是二百五”
閆解成見親爹把錢帶來了,笑著就要去接,可閆富貴又把手收了回去。
“等等”
閆富貴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一支鋼筆和印泥。
“老大,你先把這事兒落在紙上”
“啥?”
現在輪到閆解成激惱了。
“爸,這至於嘛?是我分給我弟弟房子,不是我分我弟弟房子!”
閆富貴苦著臉說道:“這是你媽的意思,我也沒辦法,你媽說咱們畢竟是分了家的,賬不分清以後不大好說”。
閆解成看了看他親爹,知道他媽可想不到這麼多,一定是親爹自己的主意。
有心想尥蹶子不要他爹這錢了,可想到以後的幸福生活,咬咬牙說道:“好,我寫”。
說著話,拿起筆在紙上寫道:“今收爸交予房錢二百五十元,房屋建成後分弟弟一半……”
“你這麼寫怎麼能行呢?你跟我寫作文呢?”
閆富貴皺著眉頭點著紙說道:“白紙黑字的誰認我是你爸啊?再說了房屋什麼時候建成啊?哪兒的房屋啊?你這寫的沒有依據,廢紙一張啊”。
“那您說該怎麼寫?”
閆富貴從兜裡又拿出一張紙,說道:“我就知道你一次寫不成,給你”。
說著話,將白紙交給閆解成,說道:“我說你寫”。
閆解成見沒能糊弄了自己爹,只能接過白紙重新寫。
“今與閆富貴商議已定,於南鑼鼓巷99號院東跨院的房屋今年……”
閆富貴的話還沒說完,閆解成打斷道:“爹,這裡是不是得註明了是誰的房子?東跨院可是還有人李家的房子呢”。
“對對對”
閆富貴笑著點頭道:“你得註明了是你的房子,我分的著人李家的房子嘛”。
閆解成在自己爹的注視下寫到:“今與閆富貴商議已定,於南鑼鼓巷99號院東跨院閆解成所屬的房屋今年”。
閆富貴笑著點點頭,繼續說道:“建設完成後分予閆解放一間,閆富貴負責房屋建設費用二百五十元,這裡要大寫”。
說著話,閆富貴指著數字的後面要求閆解成大寫。
閆解成一聽自己爸爸說同意分自己名下的房子,心情瞬間舒暢了。
是啊,分的是他名下的,不是於麗名下的,那就沒問題了。
“好好好,大寫是吧?”
“嗯嗯”
閆富貴見兒子配合,繼續說道:“今建房款已收訖,這這兒,簽上你的名字,寫上年月日”。
“好好好”
閆解成簽了自己的大名,又痛快地按了手印兒。
“爸,給我錢吧”
“等會兒,我簽完名的”
閆富貴在紙上籤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這才把錢給了閆解成。
“老大,這手印一按,錢一交,你可不能耍賴,咱家就這麼點兒錢了,我跟你媽的棺材本兒都在這兒了”
“好好好”
閆解成接過錢,點著唾沫數著,滿臉的高興。
閆富貴這人雖然摳,但是做人的基本道德還是有的,說二百五,絕對不會少一毛錢。
“得嘞爸爸,正好,我走了啊”
閆富貴心疼地看著大兒子手裡的錢,想說什麼,但是又把嘴閉上了,看著兒子出門走遠了。
見老大這麼痛快,閆富貴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但是看了看桌上的白紙黑字,又覺得房子黃不了了,閆富貴小心翼翼地將收據收了起來。
閆解成高興地進了倒座房,見李學武他們正在玩兒著牌,笑呵呵地跟大家打了招呼。
想看自己媳婦兒的時候卻是瞧見於麗轉身去了廚房,有些尷尬地對著李學武說道:“科長,那啥,我回廠裡值班了啊”。
“吃了年夜飯再走唄,差這一會兒啊?”
李學武甩了一張2,回頭對著閆解成說了一句,倒是沒仔細看閆解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