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待不長。
這可能跟他的性格和為人處世的方式方法有關係,私下裡他也聽同事們說過他軸、傲。
他承認剛進廠的時候是有些傲氣,哪個年輕人又沒有傲氣呢。
但就是不知怎麼的,也不知得罪了誰,就是在私下裡有他的小話兒傳著。
有一個傳的,就有十個聽的,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就成了辦公室裡的邊緣人物。
他也是有些失去信心了,有些自甘墮落地躲在辦公室的角落裡有一天過一天的,反正工資和票據又不會少。
可當驚喜突然來敲門,讓他這個坐在角落裡的人突然成了辦公室裡的香餑餑。
以前從來不會來他工位的同事們在得知他成了李學武的辦事員後,都笑著跟他打起了招呼。
就連這個來綜合科上崗後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的主任都對自己和顏悅色了起來。
果然,如那句話所說,在你成功後……
沙器之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哭出來的衝動,想要急切地跑回家,跟家裡的妻子分享自己的快樂。
“我還得叮囑你幾句啊!”
於德才頗為理解沙器之現在激動的心情,笑著說道:“處長的年齡你也知道,這在任何場合都是一個需要注意的問題,所以在行走坐立的位置上,你要特別的注意”。
“是”
沙器之也知道李學武年輕,當初李學武是科長的時候也曾是沙器之在心裡羨慕的物件。
對李學武的歷史保衛處這些機關裡的人是最清楚的。
就連沙器之這樣的邊緣人物都能從隻言片語中對李學武瞭解個八九不離十。
這也能看得出李學武在保衛科的知名度了。
於德才點了點沙器之的衣服說道:“看見處長的衣服了,回去讓你媳婦兒也給你備一套兒,穿的年輕點兒”。
“我知道了”
沙器之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有些舊了的中山裝,這還是他結婚那一年做的呢。
現在看著倒是比處長老氣的多,若不是李學武走在他前面,還以為他是處長呢。
這會兒他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能得到於德才的指點,也是很感激地點頭應了。
“再有就是處長的辦公室”
於德才很是正式地叮囑道:“以後處長的辦公室就由你來進行整理收拾了,包括檔案的歸檔,門鑰匙,物品的擺放”。
因為是保密部門的領導,李學武辦公室的門是上著鎖的。
不僅僅是李學武,保衛處很多部門的辦公室門都是上鎖的。
尤其是機要科,更是保密的重點單位。
“行了,晚上跟處長出去注意酒桌上的禮儀”
於德才笑著站起身跟沙器之握了握手,笑著小聲說道:“咱們處長我打聽了,那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用不著你伺候,但得隨時注意領導的要求”。
說著話還眨了一下眼睛,道:“還有,保密單位的人嘴得嚴實,可不能學龔富山啊”。
“明白了,謝謝於主任!”
沙器之感激地握住於德才的手,說道:“以後我要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請您多批評”。
“呵呵呵,都是同志,互相學習嘛”
李學武撂下李懷德的電話,又將電話打到了分局。
回來好幾天了,還沒有跟鄭富華報告,雖然有軋鋼廠這邊的事情,但也得兼顧到分局。
鄭富華倒是很理解李學武,也沒在電話裡多說,而是在末尾很是巧妙地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報道。
李學武不好意思地答應明天上午就去分局彙報工作,這才讓鄭富華撂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李學武又將櫃子裡武裝部的材料找了出來,開始研究武裝部合併的事情。
他知道,這件事最後還得是落在自己頭上,但他不想這麼就接了這個活兒。
現在讜委那邊要方案就屁顛屁顛兒地送過去,那還不是任人家宰割啊。
李學武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而且軟飯還想硬吃。
可以抻著,但是不能沒有準備,用的時候必須隨時能拿得出來。
按照業務就近原則,後勤辦公室一定是併入到綜合科的。
JUN事訓練科可以併入保衛科,正治培訓科可以併入機要科。
雖然業務接近,但還是有著很多差別,李學武得考慮這裡面業務的調整和人事安置問題。
可不僅僅是填加一個副科長的位置就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