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機關單位裡的女幹部不好乾呢,既得守的住,又得放的開。
因為無論怎麼重視女幹部的培養,男幹部一定是中堅力量。
在男幹部當權的環境裡,女幹部既要守得住自己的清白,又得在言語和工作作風上面跟男同志打成一片。
如果女幹部都害羞著,矜持著,那工作就別做了。
所以這會兒張松英雖然說的還是希望得到技術處的支援,但也有特別淡的曖昧暗示和調侃成分。
這種調侃和話術並不妨礙她跟夏處長溝通工作,更能在大家的心裡留下一個爽朗、敢作為的印象。
眾人再看向李學武的時候便都帶上了佩服和認可的神情。
而李學武也藉著這個提議和玩笑達到了融入這個集體的目的。
這就是李學武所說的,辦什麼事都要講究方式方法。
“各位領導請慢用”
張松英笑著打了一聲招呼便出去了。
徐斯年笑著看了張松英的背影一眼,輕聲對著李學武說道:“你這個副所長選的好,真會辦事兒”。
“呵呵”
李學武輕笑了一聲,拿著饅頭低頭夾著碗裡的白菜吃著。
在培訓離開前,李學武就已經準備好了保衛處的幹部任用建議名單。
而在秦淮茹和張松英的任用上,李學武還是透過了徐斯年。
秦淮茹接替許寧任招待所所長,張松英任招待所副所長。
因為招代所的封閉性和特殊性,兩人的任用並沒有在這崗位頻繁調整的大環境下激起什麼波瀾。
因為招待所就是辦公室的保留地,現在給李學武控制也不是誰都能染指的。
所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個副科級單位,誰又會在意呢。
張松英在意。
走出餐廳,聽著裡面的笑聲和議論聲,張松英走到吧檯前低頭看著客房的住宿情況。
雖然眼睛是在看著,心裡卻是在想著自己成為幹部後的種種變化。
有曾經同事對自己態度的變化,有街坊鄰居對自己態度的變化。
而最大的變化就是家裡人。
婆婆再也沒了臉色,自己男人也不敢對自己動手了。
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悲傷的故事各有千秋。
外人看,誰的家庭都是幸福美滿的,只有自己過的時候才知道婚姻和生活裡的苦和難。
以前張松英的眼淚只敢往自己肚子咽,現在她也敢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了。
“怎麼了?”
秦淮茹從小餐廳走出來,看見張松英低著頭站在吧檯前面,不由得出言問道。
“沒什麼”
張松英抬起頭笑了一下,看著秦淮茹問道:“領導那邊吃上了?”
“嗯”
秦淮茹點點頭,道:“因為來了女領導,好安排的很”。
張松英看了廚房的方向一眼,撇著嘴問道:“怎麼沒讓她去安排?”
“幹嘛?還記仇呢?”
秦淮茹輕輕拉了一下張松英的手往辦公室走去。
這會兒辦公室裡已經沒有了人。
秦淮茹看著張松英說道:“你現在也是招待所的領導了,咱們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知道~”
張松英坐在了椅子上不屑地說道:“你沒看見你進去招待領導她那不甘心的眼神啊?”
秦淮茹輕笑了一聲說道:“不甘心能怎麼樣?我倒是想讓她進去招待了,她也得招待得了啊,沒見前天李懷德罵她啊?”
“呵呵”
張松英說的就是這個事兒,前天一位副廠長和一位副書記到任,中午在小餐廳那屋吃飯。
也不知怎麼了,劉嵐被李懷德訓斥著出了屋子,再也不敢進去了。
還是李懷德點了秦淮茹的名字,不然秦淮茹都不會管她。
“她也是個沒臉沒皮的,你說她圖意個啥?”
張松英冷笑了一聲,說道:“那麼伺候他,到頭來訓她跟訓狗似的”。
“少說兩句吧”
秦淮茹懟了張松英一下,說道:“剛才還說她呢,這會兒還替人家操起閒心來了”。
聽見秦淮茹的話,張松英也收了話頭。
“哎,李學武得了兩個獎狀,能得到什麼獎勵?”
秦淮茹看著好奇的張松英,笑著說道:“今天晚上李懷德要請他吃飯,你把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