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武問道:“咱們處也會給您配一個專職的辦事員,您看怎麼安排?”
李學武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對著於德才說道:“你是綜合科主任,你來定”。
“好的”
別看李學武讓他來定,這卻不是什麼好差事。
但於德才伺候羅家坪那麼難伺候的主兒都伺候了,還差了李學武了?
“晚點兒我準備幾個人的資料,有合適的我帶過來您看看”
李學武聽見於德才的話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將桌子上的檔案往邊上推了推,將自己帶來的檔案翻開來看了看,撿出來放在了一邊。
就知道李學武難伺候,於德才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可還得是硬著頭皮頂著。
“財務處會計科的科長來過一次,是給您送上個月的工資的,因為您不在,所以一直都沒有領,還有副處級會有的特殊票據”
“嗯”
李學武答應了一聲,但還是沒有抬起頭。
於德才站起身給李學武的茶杯裡續了一些水,隨後對著李學武說道:“處長,到會議時間我來通知您”。
“嗯”
見李學武應了,於德才便關上門出去了。
在於德才走後,李學武在筆記本上將自己剛才做的要求又寫了一遍,同時標註了彙報人員和時間,緣由。
這是前世的工作習慣,防止自己忘記,也防止別人栽陷。
以前在保衛科,業務相對簡單,人事管理上也輕鬆,李學武不怕有人找麻煩。
但現在不一樣了,保衛處上上下下幾百人盯著自己呢,不能出錯的。
只要是自己簽字的檔案,一定要做好記錄,也要通知機要科留檔。
做完了記錄,又將於德才給準備的新來的四位領導的資料拿過來看了看。
軋鋼廠按照合併後的規制,應該有四位副廠長,先前是一正二副。
廠長兼d委副書記楊鳳山,副廠長李懷德,副廠長聶成林。
現在又來了兩位,一男一女,男的叫鄧之望,京城鍊鋼廠調過來的。
女的叫景玉農,部裡空降的。
女幹部可不多啊,尤其是年輕的業務女幹部,李學武看了看景玉農的年齡,三十六歲。
將心裡的疑惑放下,又往下看副書記的材料。
d委那邊原來一直都是楊元松在統一管理,按照軋鋼廠現在的級別應該是一正三副的配置。
但廠長會兼職一個副書記的位置,方便管理人事權,所以還有兩個位置。
一個是紀監書記,一個是常務副書記。
看著手裡的名單,李學武很是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副書記的配置也是一男一女。
男的叫薛直夫,部裡紀監部門空降的,應該就是專職紀監書記了。
女的叫谷維潔,鋼鐵學院調過來的,原正治關係系主任。
京城鋼鐵學院的現任院長是高雲生,級別是行政8級,也就是說,這谷維潔是平調過來的。
現在女幹部這麼富裕了嗎?
部裡的和學校裡的往企業裡調是什麼意思?
李學武眯著眼睛看了看四人的工作簡歷,並沒有看出什麼。
這得拿給師母看才行了,韓殊是鋼鐵學院的系副主任,應該能知道是什麼關係。
將手裡的材料放下,李學武拿起菸頭想要抽一口,卻是發現菸灰缸上的菸頭已經燃盡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李學武感慨了一句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的窗子前往對面的主樓望去。
付斌以前就經常站在這個位置往外面看吧。
都說高處不勝寒,其實站在高處望的更遠一些。
雖然更接近危險,但也更接近機遇。
執掌保衛處以後,李學武這個“無名之輩”算是正式登上了軋鋼廠的正治舞臺。
時間並沒有讓李學武過多感慨,於德才輕輕敲了幾下門走了進來。
“處長,時間到了”
“好”
李學武放下手裡的筆抬起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於德才走到辦公桌前將筆記本和茶杯拿在手裡便跟著李學武往門口走去。
因為還沒有確定李學武的辦事員,所以於德才便做起了服務工作。
李學武看了於德才一眼,也沒說什麼,便出了門。
這次與會的人員很多,包括股級以上的幹部,車間主任,附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