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得給他回魂兒!
那扇玻璃已經被拆卸了下來,正被固定在一個木頭框裡,展示在會議桌的中間。
因為木頭框有支架,李學武往前走了幾步,仔細地看了看玻璃上的彈孔。
窗玻璃上一共有裡外兩個彈點,內層玻璃的彈點要低於外層玻璃。
李學武看完便往後面後退了一步,而跟李學武站在一起的黃幹則是瞪著眼睛在那兒看了好一會兒。
李正風本來就覺得這些學員過來是來添亂的,這會兒見著還在看的黃幹便有些皺眉頭。
“伱看出什麼來了?”
黃幹見這老頭兒問自己,趕緊搖了搖頭,道:“沒,就是這碎紋……”
“碎紋沒什麼”
李正風撇了撇嘴,敲了敲手裡的教材,解釋道:“子彈是運動的,遇到障礙會擺動,即使遇見風也會”。
說著話還挑著眉毛問了一句:“你是哪個部門的?”
這老頭兒能在於懷右面前侃侃而談,看樣子身份就不低。
所以黃幹這會兒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是老實地回道:“京城一監所的”。
“嘶~”
聽見黃乾的回答,李正風就是一咧嘴,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看監所的也來提意見?!!!
黃幹聽了專家的解釋,又看了看這老頭兒的表情,乾笑了一下便退了回去。
李正風瞪了一眼黃幹後,指著玻璃對著於懷右說道:“根據S聯教科書,可以在兩個彈點之間劃出一條弧線,延長這條線,另一端就是射擊點”。
於懷右看了看桌子上的玻璃,又從側面看了看裡面的距離,皺著眉頭問道:“能推算出是在哪兒開的槍嗎?”
李正風跟身旁的幾人小聲說了幾句,那邊幾個中年人也是皺著眉頭回了幾句。
隨後,李正風點點頭,說道:“只要能測出距離,就能找到射擊地點”。
“那好,請儘快測算出來吧,上面很急”
於懷右揮揮手,對著站在門口的王學仁說道:“給正風同志他們安排房間,提供測算工具”。
“是!”
王學仁敬禮道:“工具和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隔壁,請跟我來”。
李正風對著於懷右點點頭,便帶著人往隔壁去了。
而這邊,於懷右皺著眉頭看著桌上的玻璃,好像能從玻璃上看出是誰幹的一樣,一時也陷入了沉思。
一眾學員們見大佬坐在那兒想事情也不敢出聲打擾,便都安靜地站著。
而站在李學武邊兒上的黃幹則是輕輕碰了李學武一下,小聲問道:“你怎麼看?”
李學武眯了眯眼睛,轉頭對著黃幹小聲說道:“站著”。
“啥?”
黃乾沒聽清李學武說的是什麼,便又追問了一句。
而李學武很是認真地小聲說道:“我說,我站著看”。
“草!……唔!”
黃幹聽見李學武的回答就是一聲草了出來,隨後想起這是什麼地方,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這會兒大家都被這一聲草驚住了,目光都往這兩個老六的位置看了過來。
在培訓班的這段時間,李學武和黃幹算是風雲人物了。
開班第一天就玩兒了所有人一把,自降身份打算搞偷襲,結果被班主任識破了。
隨後李學武在射擊課上一鳴驚人,而黃幹也不甘示弱,在駕駛課上橫空出世,用一張專業駕駛證成為了助教。
這兩個貨一直都不消停,要說他們不學無術吧,這些老大哥老大姐也不敢無視每天黑板上的成績單。
畢竟排名靠前的一定有這兩位,說年輕誰不年輕啊。
但要說他們成績優秀吧,每次上課總能給你整出點兒事兒來。
格鬥課教官上一半兒,李學武上一半兒。
前半節課教官打李學武,後半節課李學武打教官。
案例分析課教員說開頭兒,黃幹指定能把相關的案情說出來。
甚至是怎麼判的,當時的法官為什麼這麼判,怎麼界定的,都能一一講出來。
這倆貨算是把培訓班玩兒明白了。
尤其是來時的火車上,又是睡又是吃的,就差在車上擺席了。
現在當著部裡大佬的面兒,這兩個貨又開始整活兒了。
看得班主任劉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掐死這兩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