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跟自己一樣坐在炕邊的裴軍剛旁邊。
“你這是幹啥!”
裴軍剛見李學武又給數了零錢,便要把李學武的手退回去。
李學武的手躲了一下,對著裴軍剛說道:“別撕吧啊,多少都收著”。
見李學武放下了錢,裴軍剛把成捆大團結上面的錢拿起來又給李學武放了回來。
“你收了這麼多東西,該給你實惠的”
李學武拿起炕上那三十多要往裴軍剛手裡塞,裴軍剛倒是怎麼都不要。
“都說不要了呢,我老叔剛才來還說呢,沒見過這麼敞亮的小夥子”
李學武見裴軍剛不要錢,直接手往後一使勁兒,直接把錢扔到了炕裡。
“掙的都是賣命錢,該是多少就是多少,你要當我是朋友,等下次來,你記得再整這麼好的伙食就行了”
“你這……”
裴軍剛也被李學武的氣度鎮住了,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摞子大團結,不佔自己便宜,這小子真是不簡單啊。
沒等裴軍剛說完,就見李學武又從兜裡掏出五張大團結。
“你這是幹啥?”
見李學武還要給自己錢,裴軍剛急了,站起身就往後退。
李學武笑著說道:“這是祝你弄璋之喜的,這是禮錢”。
“李學武,可沒你這樣的啊!”
裴軍剛真不好意思了,雖然他給介紹這個會拿回扣,但是沒這麼拿的。
該拿的錢他已經拿了,現在李學武又是給零,又是給禮錢的,李學武的實在讓他不好意思了。
李學武下了地,將錢硬塞進了裴軍剛的兜裡,嘴裡不滿地說道:“別撕吧啊,又不是給你的,這是給我大侄兒的,等小子大一點兒,帶他去京城玩,我招待”。
“兄弟你……”
“收著”
李學武擺擺手,道:“不收就是不拿我當朋友”。
裴軍剛現在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看著李學武瞪眼睛,也就收了。
沒管炕上的錢,帶著李學武出了門,指著院子裡的袋子說道:“都在這兒了,怎麼弄走你自己看著辦,我去找你那兩個朋友,帶他們轉轉,晚上我老叔要招待,你們吃了晚上飯再回去”。
李學武忙擺手道:“我們六點前得回去,別麻煩了”。
裴軍剛擺擺手,指著兩個麻袋說道:“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帶魚和胖頭,還有點兒別的,你帶回去給家裡人嚐嚐”。
說完就往出走,邊走邊說道:“你們趕時間,那我就告訴我老叔現在準備伙食,你快點兒的吧,一會兒直接去剛才看的最後一家”。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沒了影。
李學武站在院裡看了看大門的方向,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等一根菸抽完,李學武看了看一人多高的院牆,一個助跑就上去了。
這邊的院牆是真的高,李學武站在牆上能看出老遠去。
這會兒離得近的幾個院子裡除了有一家有老人出來一會兒,就沒再有人出來了。
站在牆上看了一會兒,李學武跳下牆,把東西收拾了,看了看地上用裝酒那種大白桶裝著的蝦醬笑了笑,最後收進了指尖。
走到大門口把大門開了,上了威利斯打著火,便往鎮子外面走。
到了鎮子外面打個晃兒又往回走,如此跑空車來回了十幾趟,看著天色暗下來,回到院子關上了大門。
也不管屋裡放著的,裴軍剛沒收的錢,開著車往中午看的最後那家去了。
到大門口見屋裡已經亮了燈了,一進院就見黃乾和王箏已經坐在了屋裡。
裴軍剛不復中午那會兒的諱莫如深,給李學武介紹了這老頭和老太太。
原來這就是他老叔和老嬸。
看著歲數挺大,其實也才五十多歲,這海邊的漁民就沒有看著年輕的。
晚上倒是沒再吃帶殼的,而是嚐了嚐這邊的海魚。
老太太很是熱情,給做了兩樣海魚,還有一小鍋蝦醬燉豆腐。
裴軍剛說了李學武等人晚上還要回去,所以也沒多喝,只是互相敬了幾杯,便吃起了菜。
等裴軍剛和老頭老太太送李學武等人出來的時候,月亮都起來了。
擺擺手,跟站在門口的幾人道了別,李學武三人踏上了歸途。
王箏坐在後座上,摸了摸身邊的幾個袋子問道:“這是啥?”
李學武轉頭笑了笑,說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