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飯”。
付之棟看了看對面壞笑的李叔叔,捧起自己的碗開始吃了起來,但眼睛還是一直看著李學武。
李學武在出門的時候對周亞梅交代了晚上回來接她們去工人俱樂部玩兒。
周亞梅撫了一下耳邊的頭髮,對李學武說道:“你上班不累啊?”
“還行,呵呵”
笑著回了一句便出了門。
周亞梅回屋對著收拾碗筷的顧寧說道:“他說要去工人俱樂部玩兒”。
顧寧也是拿李學武沒轍,那人說一齣兒是一齣兒。
“他昨晚說了,我說了我不會”
“我來洗”
周亞梅走過去,拿了桌上剩下的菜碟,走進廚房說道:“不難的,到時候我教你”。
說著話,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開始說起了鋼城俱樂部的事情。
週一的早晨是忙碌的,鍊鋼廠的工人順著大門往院裡的車間走。
而機關的幹部們則是從隊伍裡分流往辦公樓走去。
自從上週六發生了大禮堂的那件事後,就連鍊鋼廠打掃衛生的都知道鍊鋼廠出大事了。
跟車間和機關樓裡的沸沸揚揚不同,位於鍊鋼廠一角的招待所還是風平浪靜。
就連工作人員換班都是悄無聲息,很怕驚動了樓門口的那些警衛和三樓的總部來客。
而招待所僅僅是表面的風平浪靜,實則已經是劍拔弩張了。
“早!”
李學武上了三樓,跟從會議室出來的紀監幹部們打了聲招呼,隨後跟著楊宗芳進了楊書記的臥室。
跟昨天早上一樣,今天還是三人碰頭,開個早會。
“楊書記早”
“早”
楊元松也是剛吃完飯回來,正在收拾辦公桌上的檔案和筆記。
李學武給兩人分了煙,等點上以後問道:“昨晚怎麼樣?”
楊宗芳看了李學武一眼,神情古怪地說道:“罵了你一晚上”。
“嘿嘿嘿”
李學武將煙送到嘴邊吸了一口,隨後說道:“那就說明很精神啊”。
楊書記看了兩人一眼,說道:“今天約談鍊鋼廠的馮行可、竇長芳、賴俊民”。
李學武抱著胳膊看著楊書記,等著安排。
“既然已經能確定範圍了,那就收網”
楊書記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我昨天跟鳳山同志溝通了,儘快解決這邊的事情,把鍊鋼廠穩定下來”。
這話的意思就是確定了現在固定的這些人的範圍了,不再擴大調查了。
今天談話的三個人是鍊鋼廠這邊現在主持工作的領導,談話的目的也是考察三人是否有繼續留任的條件。
楊宗芳皺著眉頭看了看楊書記,問道:“書記,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嗯”
楊元松點了點頭,說道:“付斌招了,上級紀監介入了,鳳山同志的意見是儘快挖出毒瘤,剩下的交給鍊鋼廠新班子去慢慢處理”。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治病不能把人殺了,我也贊同這個意見”。
“嗯”
楊元松說道:“上午學武跟我去談話,以工作組的名義,進行考察談話”。
交代完李學武,楊元松又轉頭對著楊宗芳說道:“你去查一下羅成所說的那些,固定好數目就行,涉及紀監的交給鍊鋼廠的同志們進行處理,其他的直接交給鍊鋼廠保衛處處理”。
交代完,楊書記又轉身對著李學武說道:“你們保衛處出個幹部,調過來主持保衛處工作,要穩重又有手腕的,肖長青廢了,不得用了”。
李學武看著楊書記堅決的態度,想了想,說道:“能震住這邊的,我手裡只有一個人,但是他的情況特殊”。
“能有多特殊?多特殊都得調過來!”
楊書記看著李學武說道:“現在恢復鍊鋼廠的秩序最重要,這個位置的工作任務很重要”。
“不僅僅是要處理咱們走後留下的這些首尾,還要重新建設鍊鋼廠保衛處的制度,配合總廠開展打擊違法犯罪的行動,所以你要慎重選人!”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招待所的許寧,有魄力,穩重,在辦理扈正權的案子時就立了功”。
說了許寧的情況,李學武又猶豫著說道:“可他是年前調的招待所,剛升的副科”。
“不要緊,事急從權”
楊書記擺擺手說道:“你說的這個許寧我知道,在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