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背刺他,一個勁兒地回頭說:“求求你了,你別擺弄了,別打著我”。
“哧~”
周亞梅忍不住笑,隨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顧寧也是滿臉的笑意。
“後來抓到了嗎?”
“嗯,那是我第一次得到個人三等功”
李學武的神情陷入了回憶中,口中說道:“那是個大傢伙,很重要……”。
顧寧安靜地坐在李學武的身後,聽著他講以前的事兒,講他自己的烽火歲月。
時間好像凝固了,靜止了,昏暗中只有李學武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
隨著李學武說話的頻率越來越慢,表情變換的頻率越來越慢,直至話語聲音停止,呼嚕聲響起。
顧寧在周亞梅的示意下走到李學武的前面去看了看。
看著有些皺著眉頭的李學武,顧寧很好奇他的腦中在想著什麼。
等李學武醒來的時候書房裡面已經沒有人了,四周黑漆漆的,只有門縫處有一條亮光斜映在牆壁和地板上。
李學武摸了一下身上蓋著的毯子,拿起小几上放著的手錶,藉著映進來的光線看了看,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許是下午睡了一覺,又進行了心理疏導,深度睡眠後的身體很舒服地在躺椅上扭了扭。
再躺了五六分鐘後,李學武坐了起來,將毯子疊好放在了椅子上。
許是聽見了書房裡的聲音,門被輕輕推開。
“你醒了啊?”
李學武看了一眼門口的剪影,從聲音能聽得出是周亞梅。
“你還沒睡?”
“下午我們回來睡了一覺了,不怎麼困”。
周亞梅開啟門走了進來,順手開了小几上的座燈。
光線是昏黃色的,倒是不刺眼睛。
李學武將手錶戴在手腕上,問道:“顧寧去睡了?”
“嗯,你睡了後她就去睡了”
周亞梅走到躺椅邊彎腰將毯子拿起,又走到書架邊蹲下,將毯子放進了櫃子裡。
“怎麼不見你抽菸了?”
李學武伸了伸胳膊,對著走過來的周亞梅問了一句。
周亞梅走到書桌旁坐下,說道:“憂心已解,不抽了”。
說著話示意李學武坐過來。
“是好事兒,我也在減少吸菸的次數和數量”
李學武走到書桌對面坐了下來,問道:“怎麼樣?”
“挺好的”
周亞梅看著自己的記錄說道:“能看得出你最近的心情不錯,呵呵”。
李學武見周亞梅跟自己開玩笑,便知道這是準備對自己進行治療了,不跟自己說病情是為了減少自己的焦慮。
“還行吧,至少昨天的心情不錯”
周亞梅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笑了笑說道:“確實是昨天的事兒了”。
“你如果不吃藥的話,那就得按時來這邊做心理干預治療了”
“需要多久?”
李學武問了一句,又補充問道:“我是說我這個情況需要做多少次?”
周亞梅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人是活的,我不可能限制你的思維和情緒,只能說不斷地干預你已經產生過的情緒和心理變化”。
“嗯”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我儘量每個月來一次”。
隨後又點了點周亞梅手上的筆記說道:“這個不能留,不只是我的,顧寧的也不能留”。
周亞梅皺著眉頭解釋道:“這只是你的心理情況評估,並沒有什麼的”。
“也不行”
李學武盯著周亞梅的眼睛說道:“迄今為止,你是我第一個吐露心聲和說實話的人,但我最多也就能容忍你一個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周亞梅看了看李學武的眼睛,想到李學武謹慎的性格和特殊的職業,還是選擇了遵從李學武這個特殊病人的要求。
“如果不記筆記或者資料,我無法記住你的情緒波動情況的,畢竟我的病人不止你一個”
“那就讓你的病人止於我一個”
“我要生活和養孩子的”
李學武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會負責你們的生活,至少在我和顧寧康復前”。
說著話,從兜裡掏出一疊錢放在了桌子上推了過去。
而周亞梅臉色有些嚴肅地看著李學武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