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麼不好。
他以前最忍受不了的就是鬍子,也忍受不了光著身子穿棉襖,可現在……
付海波被叫出來的時候想了無數的可能,就是沒有想到是探監。
他被叫出來審訊過無數次了,曾經也幻想過妻子和兒子來看他,可後來變得越來越麻木。
他甚至不希望妻子和兒子來,來看見他現在這個狀態,就讓曾經的自己活在她們的記憶中。
“5243,坐”
獄管按著付海波的肩膀將其按在了凳子上,隨後將桌上固定的手銬銬在了付海波手上的銬子鏈。
付海波望望妻子,又望了望已經哭起來的兒子,眼淚也從眼眶裡流了下來。
“咳!”
李學武咳嗽了一聲,在付海波抿著嘴掉眼淚的時候說道:“慢慢說,我就在門外”。
“謝謝”
就在李學武出門的時候,聽見了從身後傳來的感謝。
李學武沒回話,拉上房間門便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就沒必要客氣了。
“你這裡怎麼陰森森的?”
李學武叼著煙轉身看了一圈兒這裡的環境,皺著眉頭對黃幹說了一句。
黃幹則是從兜裡掏出香菸點著了,扳著李學武的肩膀指著一處房子說道:“那裡,寫“恨不抗R死,留作今日羞。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的吉h昌關押地”。
說著話又指著一處空地說道:“那兒,刑場”。
李學武皺了皺眉頭說道:“怪不得,多虧治安大隊選址的時候沒要這邊兒”。
“呵呵”
叼著煙的黃幹輕笑道:“膽兒肥了你,敢挖我的牆角!”
“給我我都不要,稀罕!”
李學武轉頭往兩邊看去,問道:“這兒就是關那個煞筆芳子的地方?”
“嗯,不止她”
黃幹說道:“當時五十多個吧,都關在這邊兒,她也在刑場那邊死的”。
“她活該”
李學武撇撇嘴,看了看黃幹問道:“怎麼樣啊最近?”
“你不都看見了嘛”
黃幹雙手往後一背,道:“馬上開春兒了,我得想地裡種啥了”。
“呵呵,種糧票吧!”
李學武笑著說道:“秋收的時候我來幫你收”。
“要是真能收可就好了”
黃幹眯著眼睛歪了歪嘴兒說道:“要是能種我就種羊肉,種牛肉”。
說著話看著李學武哭笑不得的表情,道:“到時候咱也整點兒錢兒吃點兒好的”。
“你黃處長還不是想吃就吃!”
李學武拍了拍黃乾的肚子說道:“找個時間把大家聚一聚,別散了感情”。
“這誰啊?”
黃乾點了點頭,又對著窗子裡面哭著的三口人問了一句。
“在你這兒關著你問我?”
李學武瞪了瞪眼睛,懷疑黃幹跟自己打嚓呢。
“這我還真不知道”
黃幹抱著胳膊輕聲說道:“一直都是紀監的人監管著,我們只是配合”。
說著話點了點李學武,道:“你也知道我,不好打聽事兒的,哪敢惹豁子啊”。
“呵呵”
李學武撇著嘴,吊著眼睛看了看他,沒搭理他。
“不說拉倒!”
黃幹也撇了撇嘴,道:“反正沒幾天了”。
“我也不大認識”
“滾犢子吧你!”
黃幹瞪了李學武一眼,他允許李學武保密,但是不能侮辱他智商。
“你特麼不認識帶著人家媳婦兒和孩子來?”
“我跟她媳婦兒認識唄!”
李學武給了他一個你傻的眼神。
“呵呵呵”
黃幹歪著嘴笑了笑,說道:“行,等你結婚那天兒咱們再繼續今天的話題”。
“嗯,行,我一定不請你”
李學武說完話便把頭轉向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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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付海波用腦袋親近著兒子,任由兒子用小手給自己擦眼淚。
舐犢之情在這個時候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好悔恨,悔恨自己當初沒有珍惜和家人相處的時間,這會兒知道相處的時間不長,倍感珍惜。
付海波見著妻子是由著李學武領著來的時候便嚇了一跳,等周亞梅將鋼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