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布我去買”
“嗯”
聞三兒點著頭說道:“蠟燭、白紙、黃紙、香,你回去跟二爺和姥爺問問,列個單子”。
跟自己外甥說完,聞三兒又看向李學武問道:“是不是得提前拿著老太太的戶口去街道所和街道去開證明?”
“讓國棟去辦吧”
李學武拍了拍沈國棟的肩膀說道:“去了找王主任和沈所”。
沈國棟捂著臉點了點頭,他現在正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知道家裡就他和奶奶相依為命,這個時候他不能倒。
“這幾天國棟就別去回收站了,小燕兒也別去了”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說道:“飯菜三舅和彪子誰有空誰送過來”。
“知道了”
李學武說完,聞三兒幾人都應了。
這會兒沈國棟擦了擦眼淚,站起身說道:“我去跟大姥和二爺說吧”。
“應該的”
聞三兒點點頭,說道:“應該是你去說的”。
“嗯”
沈國棟接了二孩兒遞過來的紙擦了擦眼睛和鼻子,說道:“走吧,去回收站”。
因為剛哭完,沈國棟也沒進屋,由著二孩兒進屋把小燕兒叫出來交代的。
小燕兒知道這會兒自己更不能哭了,強忍著大口呼吸了幾口氣,緩和了情緒叫幾人走了。
李學武揹著父親的藥箱子,帶著兄弟幾個回了回收站。
進院兒以後找了正在院裡的二爺和姥爺把事情說了。
趕著說沈國棟趕著就要跪下,大姥一把給接住了,沒叫跪。
“行了,都是爺們兒”
大姥給沈國棟擦了眼淚,開始跟二爺合計著都要啥。
見著院裡幾個爺們兒都聚在一起,尤其是平日裡一直忙著的李學武也在,知道出了事兒。
於麗並著迪麗雅幾個也都過來聽了,見著沈國棟站在一邊便都低聲說了幾句。
西院兒最叫李學武省心的便是團結和人心。
只要有李學武在,這個回收站裡的人,心都得在一塊兒。
即使剛來兩天的帕孜勒四人都覺得這個院兒好,好在哪兒也說不出。
可能是大家住在一鋪炕上,坐在一張飯桌上,吃著同一口鍋裡的飯。
有了事兒大家互相支應著,扶持著,照顧著。
這邊爺們兒幾個商量完,老彪子便騎著三輪車離開了。
他有馬主任的關係,鼓搗白事的物件不麻煩。
二爺則是帶著帕孜勒等人找了拇指粗細的木條開始扎排子,也叫靈床。
老人沒了以後不能停在炕上,也不能直接放在地上,由著磚堂著,放在這種由木頭或者莊稼杆做成的排子上停靈。
這種說法也叫倒頭。
於麗這邊則是由著二爺吩咐著,等彪子回來便開始做壽衣。
大姥把代東的活計給了二爺,他則是帶著葛林去選木頭做壽材。
一切都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沒人催促著,也沒人用別人催促著。
見著眾人忙活開了,李學武對著沈國棟說道:“回家去吧,回去多陪陪老太太”。
“嗯”
沈國棟點點頭便往回走,李學武揮了揮手,示意二孩兒跟著去。
抬頭看了看日頭,李學武整理了一下衣服,開著車出了門。
二爺給所有人都安排了活兒,唯獨沒有給李學武安排。
因為大家都知道李學武的時間不由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忙著。
今天他確實有事兒,上午要去忙周亞梅的事兒,也是付海波的事兒。
檢查和F院那邊已經把案子的程式走完了,已經通知了軋鋼廠付斌和付海波一案的審判結果。
相信不久後廠裡就得開這個案子的總結大會了。
下午老師家還有事兒,那兒還有個人等著自己呢。
“叔叔!”
“哎!”
車一停好,李學武便見著付之棟從院兒裡跑了出來。
“叔叔,咱們是去見爸爸嗎?”
“呵呵”
李學武看著周亞梅站在石階上,問道:“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咱們就出發”。
周亞梅看著一大一小望向自己的眼神,手用力地捏了捏手裡的包,努力露出笑臉,道:“好了,你不喝口熱水啊?”
“不用,到那邊再喝也成”
李學武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