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身邊坐著的,正在點評的於先生則是一口氣悶在嗓子裡,差點兒噎著。
“呵呵,四郎探母,楊家四子楊延輝和鐵鏡公主”
丁萬秋小聲地跟李學武解釋了。
“哦~~~”
李學武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楊家將他知道,鐵鏡公主不大認識,跟鐵扇公主應該沒關係吧。
這問題他也沒敢問,怕身邊的幾位老先生吐血。
看見李學武的表情,這屋裡的幾人表情更復雜了。
這是懂了,還是沒懂啊。
不行了,這兒待不得了,真聽不懂,他也不愛聽。
李學武剛想起身跟眾位告辭,那邊於先生已經點了徒弟繼續表演了。
他也是較上勁了,自己大小也算個角兒吧,這麼喚醒不了記憶嗎?
這四九城還有沒聽過戲的?
而李學武這邊則是在心裡喊道:這……這特麼點評的也忒快了吧。
只見剛才給自己開門的那位姑娘飄著便挪到了屋子中央,雙手遙指了一下斜上方,腿別到了後方便開唱。
“海島冰輪初轉騰”
“見玉兔玉兔又早東昇”
“那冰輪離海島”
“乾坤分外明”
……
知道李學武不懂,丁萬秋便先介紹了。
“貴妃醉酒”
李學武看了看丁萬秋,眼神裡全是:你特麼也忒看得起我了吧,你以為你說出名字我就能聽得懂了?
該說不說,這姑娘唱的確實好,他雖然不懂啊,但也知道這是旦角。
而且是旦角里的正旦,青衣。
不過他的知識面也僅限於此了,再說啥他也是聽不懂了。
姑娘這個賣力啊,把貴妃的雍容華貴和馬嵬坡下的悽慘悲涼都演繹的淋漓盡致。
可都做給了瞎子看,聾子聽。
李學武的耳朵裡都是咿咿呀呀的聲音,眼睛倒是能看得出姑娘已經盡力了。
“李同志,您看這段唱的怎麼樣?”
“頂好的”
李學武搜腸刮肚地說道:“餘音繞樑,耐人尋味啊!”
說著話趕緊跟丁萬秋提告辭。
“丁兄,家裡還有……”
見他要起身,坐在一邊的於先生不幹了。
咋地,我徒弟唱的這麼難聽?都憤而離席了?
“李同志,別忙”
於先生按著李學武的胳膊說道:“我徒弟唱的不好,我給您唱一段兒”。
李學武:“……”
玩不起了是吧!
李學武瞪著眼睛看了看於先生,又看了看一旁偷笑的幾人,最後把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丁萬秋。
“呵呵,於先生童心未泯呢!哈哈哈!”
丁萬秋出聲算是給李學武解了圍,笑著給李學武說道:“我們聚在一起也不光是聽戲,也準備商量事兒來著”。
他這一開口,屋裡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就連剛才較真的於先生都安靜了下來,坐在椅子上皺起了眉頭。
他們也是沒想到丁萬秋會跟這個年輕人說他們的事兒,正因為不知道李學武的身份,他們更擔心。
“丁大哥,有事你們先忙”
李學武站起身就要走,可卻是被丁萬秋死活拉住了。
“兄弟兄弟!”
丁萬秋攔著李學武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算是老哥求你了”
見著丁萬秋這麼說,李學武便不再起身,看了屋裡人一眼,又把目光看向了丁萬秋。
“最近的事兒你知道吧”
“不知道”
李學武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嘶~
丁萬秋也是牙疼,愁眉苦臉地看著李學武說道:“今天就算你不來,老哥也要去找你了”。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示意丁萬秋說。
“你也知道老哥的身份,唉~”
丁萬秋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真不想走啊,這一走可能就客死異鄉了”。
“不是!”
李學武伸手攔了一道,說道:“丁大哥,你這話,我怎麼沒聽明白呢?怎麼就客死異鄉啊?”
“兄弟~”
丁萬秋愁眉苦臉地看著李學武說道:“您就別為難哥哥了,快幫我想想主意吧”。
“這……這都哪兒跟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