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摸了摸付之棟的小臉兒,道:“明天讓媽媽帶你去幼兒園”。
說著話,抬起頭對著周亞梅說道:“就在咱們這個街道的西南方向,很好找,到了就說姬衛東安排來的”。
“知道了”
周亞梅試了試暖瓶的溫度,給李學武泡了茶。
李學武則是在屋裡轉了轉,問道:“還缺啥不?我張羅來”。
“問問顧寧吧”
周亞梅將茶杯遞到了李學武手裡,道:“我們在這兒都好,沒什麼需要的”。
“嗯”
李學武站在客廳看了看牆上顧寧踅摸來的油畫,道:“需要什麼就說話”。
周亞梅看了看李學武,沒言聲,走到沙發邊上看了看困了的兒子。
中午沒睡覺,又是哭又是跑的,孩子已經困的睜不開眼睛了。
“媽媽帶你去樓上”
周亞梅領著困得走路都打晃的兒子上了樓,沒再看李學武。
李學武端著茶杯喝了口水,便轉身出了門。
周亞梅聽見車動靜便走到窗前看了看,見李學武關了大門,開著車離開了。
今天自己的動作越了線,可卻不是頭腦一熱。
她是心理醫生,當然知道李學武現在什麼心情,不然他走什麼?
李學武不知道有人在想著自己想什麼,他現在想什麼自己也不知道。
這週末過的太快了,還沒怎麼著呢,大半天過去了。
如果不是他堅持上班時間辦公,下班時間休息,那他更閒不著了。
晚上還得去師母家,雖然是辦事,可總也不能幹著手爪子去。
邊疆一事老師雖然不知內情,可越是這樣,李學武越得記得人情。
畢竟董文學問都沒問便答應了下來,計劃能一環扣一環地施展開,還全靠了鍊鋼廠為支撐。
不過要帶的禮物也並沒有超規,就是一點兒牛羊肉,給小師弟帶了一盒巧克力。
因為不知道谷維潔會不會在哪兒,所以東西也就可著實惠的來了。
這會兒離著顧寧下班兒還有一陣子呢,李學武不想在海運倉待著,便開著車亂轉。
這轉著轉著,卻是到了東四六條衚衕來了。
李學武踩了剎車這麼一瞧,嘿,都到了與南板橋衚衕口這兒了。
得了,到朋友家了,進去坐坐吧。
這朋友不是同齡朋友,勉強算個忘年交吧。
因為這宅子的主人確實比他歲數大好多,大一輪都有了。
“叩叩叩~”
李學武也不知道這丁萬秋家有什麼寶貝,怕丟還是咋地,每次來都是大門緊閉。
敲了敲門,又把手按在了門鈴按鈕上。
人家說了,你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嘛,怎麼叩了門環又去按門鈴?
呵,李學武也是中西結合,給裡面兒來個全套的。
他這邊剛站了沒一會兒,門裡傳來了動靜。
“吱~~~”
隨著這門板發出吱的一聲,丁萬秋開啟門一瞧。
“嘿!稀客稀客!”
“不算稀客,當了回惡客!”
李學武笑著拱拱手,玩笑道:“您這在家幹啥壞事兒呢,怎麼還關著門啊!”
“哎呦!李處長!”
丁萬秋客氣著將門開啟了,退了一步拱手道:“您這也忒會寒磣人了”。
說著話,請了李學武進門,隨後關了門,這才苦笑道:“我都這個歲數了,還能做啥壞事兒”。
“咦~~”
李學武笑著撇撇嘴,說道:“那可不一定,先喝杯茶,我慢慢觀察觀察”。
“哈哈哈哈!”
丁萬秋笑著把李學武往大門正對著的花廳領,嘴上笑道:“好茶有,您今天可算來著了,我這兒啊,來了幾個角兒!”
“嚯!還真有事兒啊!”
李學武腳步一頓,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我這可就是隨便溜達,正好走到你這兒了,這才敲的門”。
“哎!您這就見外了不是!”
丁萬秋手虛搭在了李學武的胳臂上,請著往裡面走。
“您能轉悠到我這兒,要是再不進來,那可真就說不過去了”
說著話給李學武解釋道:“梨園的幾位朋友,藉著我家說點兒事情,也是好久沒亮嗓子了,今天正好熱鬧”。
“這……”
李學武看了看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