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哦~
一晚上沒睡覺,精神狀態本來就不好,眼珠子都快鑽到箱子裡去了,至於簽字啥的……
當會計把箱子蓋上的時候簽字已經結束了,她就看見滿德傑拿著筆低頭了,也看見滿德傑用公章了。
至於簽字,她沒看見啊!
手續辦完,滿德傑便把公章還給那個吳鳳賢了。
又在她的注視下把押金條折了塞進了她的兜裡,手就一直沒拿出來。
等到了招代所,滿德傑的手是抽出去了,她哪裡敢拿出來看啊。
只是趁著大家說話的時候用手摸了個邊兒出來偷偷看了,確實是先前那種押金條。
現在看著于敏遞過來的押金條,小桃只覺得天旋地轉。
感覺天旋地轉的還有于敏。
這會兒見小桃這幅表情就知道壞事兒了,抓過押金條撒腿就往鍊鋼廠辦公樓跑。
等跑進辦公樓進了財務室,拿出押金條便問道:“呼呼~同志,這個,這個押金~”
“拿走了呀~”
鍊鋼廠的會計一臉的不耐煩地回道。
“我說你們怎麼回事兒!剛交了押金沒三分鐘就說押金條丟了,這會兒又拿來算怎麼回事兒!訛人啊!”
“我訛人!”
于敏現在的心涼了,腿軟了,嘴都不會說話了。
“不是訛人是什麼!”
這會計也是煩透了這些人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拿著一箱子黃金來當押金,做什麼牛羊肉買賣,還讓我們做擔保!”
會計也是嫌數黃金、驗黃金的累,所以這會兒語氣很是不好。
“錢都數完了,你們又說不做了,又把押金提走了,這不是玩兒呢嘛!”
于敏哪裡會管她的態度,瞪大了眼睛問道:“誰來提走的押金?”
“你說呢!”
會計點了點桌子上的押金條說道:“她籤的字,她拿著章,她提走的唄!”
“你混蛋!”
于敏指著會計說道:“我看你們是一夥兒的吧!這押金條她簽字有個屁用,這個單位又不是她的”。
“你別滿嘴噴糞,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滾蛋!”
會計瞪了于敏一眼,從桌子上的夾子裡抽出一張介紹信拍在了于敏的面前。
“你瞪大眼睛好好瞅瞅,這單位的介紹信開了幾個名字”
于敏不信邪地拿過帶著保管印章和騎縫章的介紹信,那個鬼單位的下面確實是兩個名字。
完了,全完了~
于敏手攥著介紹信瞪紅了眼珠子,問道:“那筆藥材的押金也提走了?”
“那倒沒有”
會計撇撇嘴,從於敏手裡拽了拽介紹信。
“這個吳鳳賢說了,那個錢就當做運費,算好了的,一分不差,不然我們還能讓排程發車?”
解釋完還對著于敏說道:“別撕扯啊,這我們還得存檔呢”。
于敏無奈地鬆開了手,這裡是鍊鋼廠,他不敢鬧。
再一個,這鍊鋼廠的會計說的沒錯,這個事兒確實跟人家沒關係了。
于敏咬咬牙,轉身出了辦公室,看了三樓一眼。
他不敢確定樓上的董書記是不是也跟那些人是一夥兒的,不過他不敢去求證。
他要是去問,還不得被人家當精神病給扔出去啊。
董文學一定沒有做什麼出格的指示,不然會計這邊不能這個模樣。
除了在會計那問問題的時候耽誤了一會兒,于敏上下樓都跟飛起來一樣。
出了辦公樓于敏不顧四周鍊鋼廠工人異樣的眼神,撒腿就往招待所跑。
在出來送行的時候,帶來的老劉和鍾家五虎都被他安排在樓下,為的就是監視吳鳳賢。
他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些人身上。
等跑到招待所,他的心不由的一跳,他的人都在,而且都很自在。
“人呢?”
看著鍾老大和老劉悠閒地坐在一樓沙發上,于敏氣喘吁吁地問了一句。
鍾老大幾兄弟上次來過這裡,正跟這兒憶苦思甜呢,見著于敏這個德行也是嚇了一跳。
老劉站起身扶住于敏問道:“什麼人?”
“讓你們看著的人!”
“在樓上呢”
老劉看見於敏的狀況也是不敢耽誤,趕緊彙報道:“鍾家幾個在樓上盯著呢,沒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