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所有人齊聲應是,同時給李學武敬了一個禮,而李學武也鄭重地回了一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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軋鋼廠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迅速,不可謂不準確,可面對這種級別的突發事件,還是打了個措手不及。
至少在谷維潔看來,她們還是來的晚了,應對這種事件的處置方式也單一和不及時。
就在軋鋼廠領導慰問到一處院子的時候,卻是看見房子已經坍塌了,只有撐著大門的院牆還在。
這裡是亮馬河附近的居民區,早在軋鋼廠成立之初,這邊就聚集很多在鋼廠上班的職工。
住在城裡的挑費太高,住在軋鋼廠宿舍又不方便,一般有家有口的基本都居住在這一帶。
而這邊在早先就是流民居住場所,解放後因為這邊被亮馬河環繞,是一處優秀的工業地塊兒,又有很多工廠成立,所以周邊工人越來越多。
匯聚而來的工人籍貫複雜,隨著戶口固定以後,這邊就形成了一個較大的居住區。
工人多了,家屬就多了,有條件的都搬進城裡了,這邊就漸漸形成了落後的局面。
雖然當地部門也有心改善這邊的居住環境,可城裡還沒有錢改善呢,城外的就得再等等了。
這邊有很多住戶都是軋鋼廠老職工,都是接受軋鋼廠前就在軋鋼廠工作的。
現在楊鳳山等幾位領導站在門口呆呆佇立,而身後跟著的徐斯年和拎著羊肉的幹事只覺得喉嚨乾澀。
院子裡綁在木杆上的晾衣繩還在,晾著的衣服卻是散落了一地。
可能這家人再也沒有機會收拾這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