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力的出力,那幾個女人沒有力可以扛旗嘛。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李學武這才頂著細雨回了家。
這會兒家裡幾個女人已經恢復了平靜。
見著李學武淋溼了頭髮,李雪更是主動給自己二哥拿了乾毛巾。
“應該沒啥事兒了”
李學武邊擦著頭髮和臉邊說道:“等一會兒天亮了再回家做飯吧”。
“知道了”
劉茵懷裡正抱著剛哄好的孩子,跟李學武應了。
李學武則是親了親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的閨女,這才找出雨衣穿了,換了靴子往出走。
等他趕到中院的時候正遇見易忠海帶著閆富貴走了進來。
三人就在三門的門廳裡遇見了。
“學武啊,謝天謝地啊!”
閆富貴哭水著個臉,雙手撐著身子跟李學武彎了彎腰道:“多虧你們把解放救出來啊”。
“三大爺,您這是幹啥!”
李學武一把扶住了三大爺,對著三大爺問道:“閆解放得送醫院吧?”
“送去了”
閆富貴點頭道:“老三和你三大媽去的,說我身體不好,沒讓我去”。
“那就好”
李學武點點頭又對著一大爺問道:“西院兒其他人沒事兒吧?”
“沒事,有的擦破點兒皮,有的崴個腳啥的,還有就是著了點兒雪,不過有爐子呢,都冷不著,你爸給治療著呢”
易忠海也是很感激地看著李學武說道:“這次真的是多虧有你啊”。
“是啊!”
閆富貴站在一邊接話兒道:“就我們家那種情況,如果不是都在西院兒,就都在醫院了”。
他剛才可是回家看了,那上下鋪還是他從學校弄回來的,實木的,嘎嘎結實!
“那床鋪就在我們床旁邊,說不定真得被砸在床底下了”。
“三大爺您別這麼說”
李學武不想接受這種感激,因為這種感激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地會變的怪異,甚至會變質。
“都是鄰居,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
李學武看了看兩位大爺說道:“等天亮就安排大家夥兒回家吧,今天儘量注意著點兒”。
“知道了”
易忠海懇切地應了,並且補充道:“今天我安排你大媽她們多盯著點兒”。
“那就成了”
李學武指了指門外說道:“找幾個小夥子盯著,這院兒裡沒有人,別出了問題”。
“明白”
易忠海也是感慨李學武想的周全,跟三大爺商量一番便一起去西院兒安排了。
李學武則是跟著兩人一起來到了西院兒,看了看倉庫裡的人。
這邊的人明顯分成了三撥兒。
一撥是被李學武的安排救了的人,自然感激地看著李學武。
可礙於先前說了李學武一些怪話,這會兒都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撥就是說了抱怨李學武的話,又被卷著回來的人,自然一臉的尷尬,都躲著李學武的目光。
第三撥則是一直留在倉庫的,包括跟李學武關係比較好的人。
這會兒都主動跟李學武打起了招呼。
這個時候李學武在院兒里人的威望達到個頂峰,再沒有人敢質疑李學武的話了。
就像棒梗先前想的一樣,你也先下個蛋再說,要不你先預測一個地震再說。
而李學武恰恰不想要這種威望,也不想鄰居用敬佩和感激的眼神看著他。
我拿你們當鄰居,你們竟然拿我當“大哥”?
李學武最懂人心和人性,這些所謂的感激和敬佩都是有保質期的。
隨著這個事情在他們的記憶中慢慢消散,可能十天半個月就沒有人再記得李學武的好了。
而李學武恰恰擔心的事兒是,當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時,他們又會想起這個事兒。
獲救的並不會都感恩戴德,李學武真要是頤指氣使,到最後可能就是怨恨了。
李學武沒管上來搭話兒的人,先是看了受傷最嚴重的還在昏迷的二大爺,又看了看已經包紮好的小當。
又親切地問了問在地震中摔倒的幾個老人。
看到聾老太太的時候,這老太太拍了拍李學武的胳膊笑了。
李學武也是笑了笑,看望完了老人,李學武這才看向眾人。
“大家都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