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富華瞥了一眼李學武,嘖著嘴問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孤軍奮戰了?”
李學武是不怕鄭富華將自己的,咧著嘴笑道:“我不管,反正今天分局吃大頭兒,我就是跟著去打打牙祭,讓我多出力,那我可就得隴望蜀了”。
“哼哼”
鄭富華很是不屑地看了看李學武,隨後笑道:“蛋糕很大嘛,想吃自己可以上手嘛!”
“真的?”
李學武挑著眉頭笑道:“我跟華清的吳處長商量商量,我們兩家再加上調查部,撐著肚子應該是能吃的下的”。
“撐不死你!”
鄭富華看著這個“吃裡扒外”的壞小子,直想踢人。
但現在在分局院裡,一個分局副局長,一個副處長,動起手來可就沒品了。
但嘴上卻是不饒李學武的,罵了李學武一句,隨後看見車來了,便將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了。
“走,我試試你那車怎麼樣”
說著話也不顧自己的吉普車來了,拉開了指揮車的車門子便上了車。
李學武則是哭笑不得地跟著上了車。
因為有了中午的交情,鄭富華的秘書跟沙器之商量了一下,讓沙器之去了鄭富華的車,他則是上了這邊的指揮車。
因為是去辦事兒的,分局這邊就出了鄭富華和李學武兩個人,車也就兩臺。
因為一會兒李學武就在那邊直接回軋鋼廠,不回這邊了,所以鄭富華也帶著自己的車。
韓建昆開著指揮車,穩健地跟著鄭富華的車出了大門,左拐後上了地安門大街一直往西開去。
其實李學武在分局上班離家才近呢,就隔著一條街,進了衚衕就是四合院了。
李學武現在也可以說的上是忙的過家門而不入了。
他不在家,這會兒四合院可是熱鬧,因為於麗孃家來人了。
“哎,你找誰?”
於寶東剛一進院門就被門房傳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身子一看才知道是門房裡有人跟自己說話。
因為防盜的效果好,四合院這邊門房值班的制度一直都在。
現在倒是不用逼著了,因為這邊暖和,有時候一屋子老太太湊在一起聊閒篇兒,也不覺得悶。
晚上卻是年輕人的戰場,打撲克要玩兒到很晚,有時候一大爺遇見了也會說幾句。
但年輕人興頭高,睡不著就喜歡玩兒,所以一直沒人管。
這會兒卻是賈張氏在門房值班,屋裡的炕上也是坐著好幾個老太太。
見著生人進來,賈張氏看見了,便出言問了一句。
也不怪於寶東嚇了一跳,這賈張氏的嗓門不大,問的話卻是不客氣,還有點兒滲人。
這會兒見到一個老太太沖著自己問話,於寶東便貼著窗戶說道:“來看我親家的”。
賈張氏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問道:“你親家誰啊?是住這個院兒嗎?找錯了吧?”
於寶東見這老太太說話刁的很,這城裡住著的就比鄉下住著的說話硬氣?
“我親家是這個院兒裡的閆老師家啊!”
說著話還怕這婆子聽不明白,再次強調道:“就是閆富貴家啊!”
賈張氏是聽明白了的,這會兒不說話是因為三大媽就坐在炕裡,見著男人說的明白,便將目光看向了炕裡。
三大媽其實已經看見了於麗父親,卻是沒想著搭理。
先前就是因為於麗老惦記著孃家,豬肉、魚肉的總想著往家裡倒騰,三大媽早就有話兒了。
但這會兒的氣卻不是先前的,是於麗跟她們家年前年後的事兒。
在心裡三大媽是埋怨於麗的,因為兒媳婦兒太霸道,大兒子跟他們離了心,也分了家。
現在大兒子卻是連家都不回了,卻不是大兒媳兒攛掇的是誰。
所以這會兒於麗他爸來了,三大媽也是沒想著招待的。
這會兒見到屋裡人都看了過來,知道不說話不成了。
賈張氏倒是會整事兒,也沒說讓閆家的親家進來,而是把門房的窗戶開啟了一扇。
於麗的父親就透過這扇窗戶跟裡面說著話。
三大媽連炕都沒下,對著看過來的於寶東問道:“是來找於麗的吧?”
說完話也沒等著於寶東回答,直接說道:“於麗不是在倒座房就是在西院的門簾房呢”。
說完這句話卻是將抬起來的屁股又坐了回去,低著頭繼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