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傻柱也聽見身後兩人滴咕自己了,轉過頭罵了徒弟一句。
隨後對著劉嵐說道:“要啥自己去庫房拿,拿完找老郭寫條子”。
就這麼兩句話,隨後又轉過頭忙活手裡的面去了。
可劉嵐看傻柱的動作好像跟這麵糰有仇啊,捶的桉臺“哐哐”作響。
馬華對著劉嵐撇撇嘴,小聲道:“一上午罵我們的次數十個手指頭數不過來了”。
剛說完,馬華見師父又要瞪眼睛,趕緊拎著手裡的白菜去切片兒了。
劉嵐則是一臉好奇地走到傻柱邊上,看著正跟麵糰較勁的傻柱問道:“物件黃了?”
傻柱一臉厭煩地看著好奇貓似的劉嵐,冷聲道:“找茬兒是吧!”
“稀罕~”
劉嵐一癟嘴,眼睛抹噠了一下傻柱,隨後邊往後面走邊說道:“狗咬呂洞賓”。
傻柱也是上眼皮一打下眼皮,繼續手裡的動作。
昨晚從李學武家出來他也沒去倒座房,他怕。
他怕別人問起他的婚事。
他怕別人可憐他的婚事。
傻柱在正房自己屋裡坐了一宿,眼睛也是看著賈家的方向看了一宿。
直到今天早上秦京茹出來洗漱,這才出了屋。
秦京茹自然不待見傻柱,見著他出來一轉身就進屋了。
傻柱嘎巴嘎巴嘴,乾啞著嗓子直接出門上班了,就連飯都沒有去倒座房吃。
其實就是他自己放不過他自己,太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和態度了。
能說他閒話的就那麼幾個閒人,還都是他看不起、看不上的。
白上這個火,白較這個勁。
要不秦淮茹怎麼說他鑽牛角尖了呢。
如果不是以死相逼,傻柱還不願意面對現實呢。
這會兒一上午的忙碌他心情算是舒坦了不少,可廚房裡這些人懊滔了。
無緣無故的,憑白當了傻柱的出氣筒。
當然了,也有不慣著傻柱的。
“傻柱,東西我拿走了啊!”
劉嵐拎著一袋子調料,走過傻柱的時候知會了一聲。
沒等著傻柱的回覆,劉嵐放下調料又回來了。
走到傻柱身邊輕聲說道:“姐單身了,要不跟姐湊合湊合?”
“你要不要跟麵糰湊合湊合?”
傻柱一轉頭就是寧死不從的死亡凝視。
“哈哈哈!”
離了婚的女人就是這麼的肆無忌憚,逗了傻柱一句,哈哈笑著拎了地上的調料出了門。
傻柱的眼睛一直目送著劉嵐出了門,這才對著過來幫忙的馬華問道:“她什麼時候離婚的?”
“您不會真想跟她湊合吧!”
馬華這會兒三觀和節操都要被師父砸碎了,瞪大著眼珠子看著傻柱。
“滾蛋!”
傻柱輕聲罵了一句,隨後將揉好的麵糰分了徒弟一半,兩人開始做饅頭。
馬華見師父不是這個意思,便小聲說道:“您小心著點兒吧,這娘兒們看著不像好人”。
“用你教我?!”
傻柱瞪了一眼徒弟,道:“她就是寒磣我來了,你以為她真想再找啊,浪罷了”。
“嘖嘖嘖”
馬華也嘖聲道:“真了不得,為了進步家都不要了”。
“哼!”
傻柱哼了一聲,隨後說道:“她們家那位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馬華攥著手裡的麵糰,仰脖兒斜上四十五度仰望著虛空,道:“這結婚還有個什麼勁”。
】
這話可是說到點子上了,站在一邊的傻柱聽見了,站在招待所前臺的張松英也說到了。
這會兒正看見劉嵐拎著袋子臉上帶著笑容進了廚房。
秦淮茹懟了張松英一下,道:“找茬兒幹仗呢?”
“我管她!”
張松英一扭身子跟著秦淮茹進了辦公室。
“從一大早上來就跟這個說單身了,跟那個說離婚了,切~”
秦淮茹看了張松英一眼,問道:“你自己呢?”
兩人也是“好姐妹”關係了,有些話也是能直接說出來的。
“我怎麼了~”
張松英就是看見解放了的劉嵐想到了自己,這才這麼多怪話的。
秦淮茹一邊看著賬本一邊問道:“你們家那位沒跟你緩和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