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人家沒有爹媽?沒有兄弟姐妹?”
李學武看了他一眼,道:“你也知道自己有家庭,有愛人,有孩子,也做出了選擇,那你想幹啥?”
“先說一句啊,我不是勸你什麼,或者說給你什麼,我都不明白你想要什麼,或者說目的是什麼。”
他站起身在屋裡走了幾步,道:“要說裴培流落街頭,淪落紅塵,需要你捨己度人也行了。”
“人家工作乾的好好的,家庭關係也有,才貌也有,憑什麼你覺得就可以為人家分憂解難了?”
李學武看著他問道:“你不會是一廂情願,在這跟我瞎掰呢吧?”
“你說呢?我犯得上嗎?”
黃幹深呼吸了一口氣,搖頭道:“她家裡給她介紹的物件,硬是給推了,連見都沒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見她有對你冷著臉的時候嗎?那你見她有對我好臉的時候嗎?”
黃幹要說起這個,李學武倒是想起了什麼,也有這麼一個姑娘對自己擺臉色,耍態度來著。
也是因為家裡介紹物件,不過自己是正經人的,怎麼可能像黃幹這樣猶猶豫豫,纏纏綿綿的。
趁早給人家明確的態度,別自私地耽誤了人家的青春。
“你跟我這講古代言情話本呢?”李學武看著他說道:“你們兩個不會互相說什麼‘你冷酷無情、無理取鬧’、‘你才冷酷無情、你才無理取鬧’的話吧?”
“嗯——有點那個意思了。”
黃乾點了點他,道:“我就說這件事還是得來找你幫我分析分析,還是你懂我啊。”
“我懂你?呵呵——我懂你是個佬澀劈!”
李學武撇了嘴角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她嗎?”
“唉——這話怎麼說啊!”
黃幹疊著腿說道:“我要說不喜歡,那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嘛,跟你這我沒有什麼隱瞞的。”
“是,我是有點喜歡她,脾氣、性格,還有人品……”
“得了吧,還脾氣、性格、人品,這特麼有啥關係啊!”
李學武看著他說道:“你那是喜歡她嗎?你那是饞她的身子!”
“青春年少,歌舞飛揚,我特麼也是男人,我當然知道男人到了八十歲喜歡的還是十八歲的。”
他很坦然地看著黃幹說道:“你也是個爺們,平日裡看你做事挺乾脆的,怎麼一到了事上就婆婆媽媽的呢,比人家裴培都不如。”
“喜歡就要,要了就承擔責任,把幾方都照顧好,別讓人家蘇幼芳幫你擦屁股。”
李學武直白地說道:“你們家蘇幼芳的性格我看得明白,你要是有能耐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隨便飄,飄多少都無所謂。”
“但前提是你得有這個能耐,既然說喜歡人家,那就要方方面面安排妥當,甚至面對人家父母也敢站直了說話,你準備好了嗎?”
“話再往回說,你要是沒準備好,或者說自己沒有這個能耐,那就像你說的,心疼她,關愛她,確實想讓她有個家,過正常的生活,很簡單,讓你家蘇幼芳出面。”
李學武坐在了他的對面,道:“你不忍拒絕了人家的這份心意,或者說捨不得拒絕,那就跟蘇幼芳坦誠,我想蘇幼芳也會理解你,得認同你是條漢子,知道顧一頭。”
“至於說裴培這邊,只要蘇幼芳出面了,她也就對你死了這條心了,以後人家怎麼生活就跟你沒關係了,你也少打聽,少來往。”
他敲了敲沙發扶手,道:“我想裴培不是那種為了你要死要活的人,人家也沒說要在你這棵大樹上吊死,對吧?”
“唉——我也是比你白活了這麼多年,這點事還得求著你幫我點明瞭,說透了,攤開了。”
黃幹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這人沒啥能耐,更沒有長袖善舞的手段,做不到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逍遙局面。”
“要說讓幼芳來說,就沒這個必要了,對幼芳來說很委屈,她是無辜的,對裴培來說很殘忍,她並沒有做錯什麼,犯不上逼著她。”
他點點頭講道:“其實都是我的錯,玩著鬧著就一不小心認真了,讓裴培誤會了,沒有處理好這一段的關係,讓她跟著受罪了。”
“我自己跟她說吧,坦白地說,對我對她都是個好事。”
“不至於這麼深沉吧?”
李學武打量了他一眼,道:“看你也不是個為情所困的人,怎麼到了今天陷進了兒女情長的漩渦裡,你來第二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