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
周苗苗尷尬地走進屋裡,在馮娟異樣的目光中將果盤擺在了桌子上,不等李學武客氣便招呼著離開了,走的時候還把門給帶上了。
馮娟氣呼呼地走到門口貼在門上聽了聽,好像聽見了對方說:神氣什麼,還不是跟我一樣……
“她……!”
“吃葡萄嗎?”
李學武沒等她氣急了抱怨,而是撿了果盤裡的葡萄給她問道。
馮娟瞪大了眼睛,問道:“您難道看不出來她是什麼意思嗎?”
“她這是在……我……”
“我要是看不出來,也不用你幫我忙,打這個掩護了。”
李學武看了看手裡的葡萄,隨手扔進了果盤裡。
“行了,跟這坐一會兒,把果盤端下去,跟同志們分了吃吧。”
“您還有心思關心吃?”
馮娟有些不忿地說道:“她是什麼意思?她不是好人,這世上就沒有好人了唄,都得跟她一樣?”
“哎,哎,急什麼呀?”
李學武打量了她一眼,道:“剛剛還想誇你,今晚上表現不錯的,怎麼這點虧兒就受不了了?”
“哼——!”
馮娟撿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氣哼哼地坐在了椅子上,道:“我是覺得委屈,憑什麼被她懷疑——”
“懷疑這東西,還用找原因?她覺得是就是嘛——”
李學武坐在床上,看著她說道:“她要懷疑你,你就讓她懷疑,並且給她證據懷疑就是了。”
“等到你需要的時候,她所有的懷疑都會成為攻擊你的手段,而你,會怕這種手段嗎?”
他斜靠在床頭上,腿搭在了床沿上,輕笑著說道:“這些都會成為你反擊和隨時打擊她的手段。”
“我……我就是個招待所的所長啊,還是個副的!”
馮娟氣憤地說道:“我用得著這樣嘛,非得落得一個靠了您、跟了您才得著這崗位,才能踏實?”
“嗯,確實委屈,可你用得著在乎嗎?”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你乾的不好,一樣有人說你,你乾的好了,總有人給你找理由。”
“所以,與其讓他們胡編亂造,還不如自導自演來的痛快呢,至少你還知道男主角是誰不是?”
“嗤——”
馮娟被他的話突然氣笑了,無語地看著他問道:“合著廠裡傳出的那些流言都是您自己編的啊!”
“我就說越聽越不對勁呢!”
她噘著嘴,好像被騙了似的,看著李學武好笑地說道:“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真有人看見了您跟誰誰誰幹啥了似的。”
“都說我啥了?跟誰了?”
李學武斜躺在了枕頭上,笑著說道:“我給自己造謠可多了,一時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還說呢,哪有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就像今天——”
馮娟噘著嘴看了他一眼,道:“要不是我趕上了,知道了您的為人,站在門外邊還以為那啥呢!”
“呵呵——”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我跟你說江湖險惡,身不由己您是不是會覺得我小題大做,自討苦吃?”
馮娟微微搖頭道:“以前會這麼覺得,但是經歷了剛剛的事,我明白您說的意思了。”
“嗯,你理解了就好,都是為了工作嘛。”
李學武眯著眼睛像是要睡著了似的,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把工作做好了,做穩了,旁枝末節,融匯變通,圖一個做事方便。”
“我理解您的苦衷了。”
馮娟敬佩地看著李學武,心裡想著他為了廠裡的工作,為了協調關係,不惜給自己潑髒水……
“以前聽說您和秦所還有張所的事,我還覺得含含糊糊的。”
她看著李學武認真地說道:“現在我知道了,您是個好人,是正直且清白的人。”
“呵呵——這麼早下結論?”
李學武笑著說道:“萬一你猜錯了呢,我是個流氓怎麼辦?”
“就依著您,會用耍流氓?”
馮娟抿著嘴笑道:“多少人想往您身上撲都來不及呢。”
她站起身說道:“時間可以了吧?那我可不打擾您休息了。”
“嗯,果盤端走,我晚上不吃東西,且不吃甜的東西。”
李學武點點頭,交代道:“今晚的事不用理會,即便有風言風語傳出來也不用解釋,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