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的,李懷德認同的,還有外事部門和調查部給的面子。
所以相關的談判意向和內容他並沒有對外通報,即便是廠領導,他也是說一些細枝末節。
李學武懷疑,廠裡有人搞情報收集,甚至對外不嚴密,有洩密的可能。
這些話他是不會在會議上說的,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領導的面講出來。
關於談判,議程和目的,他根本就沒有義務跟其他人彙報,李懷德也只是瞭解個大概。
李學武懷疑任何人洩密,也不會懷疑老李洩密的。
老李私德有虧,但大德不虧,至少暫時是這樣的。
“直升機就是個幌子,不過三禾株式會社真能拿得出來,咱們當然是要的。”
李學武笑著坐在了谷維潔的旁邊,再上面就是李懷德了。
管委會的會議座次安排很玄妙的,李學武這個不是管委會成員的人,坐在了一人之下的位置。
怎麼說呢,李懷德的意見,沒人敢反對,更沒有人願意反對。
李學武對紅星廠的貢獻自然是沒人說什麼的,也說不出來什麼。
更何況李學武這個人謙虛謹慎,靈活多變,跟所有廠領導相處的都不錯,是潤滑劑的存在。
在會議上,往往能溝通幾方意見,彙整合一個穩妥可行的方案,很得李懷德信任。
程開元沒給秘書張士誠說的是,李懷德曾在私下裡已經跟幾個副主任溝透過了了,一旦上面對紅星廠的班子做出調整和佈置,李學武必定是要進管委會班子的。
因為年齡和資歷限制,副主任太過了,會給李學武的未來造成壓力,所以不會是副主任。
李懷德的意見是,在管委會的班子中設定秘書長的職務,這個職務正是給李學武準備的。
即便是以正處級的身份也能擔任,還擁有了廠務的管理許可權以及參與管委會會議的許可權。
現在幾方都已經同意,只等著上面的動作了。
“日商那邊有學武同志負責,當然不著急,我倒是很著急法商這邊。”
趁著會議開始前,薛直夫開口講道:“今天協議已經簽了,見面會上我也提到了設計技術和施工技術,以及工程機械的事。”
他看了李學武一眼,又道:“對方只是說盡快安排,我看著是不是再催一下?”
“不用催,這種事靠催是解決不下來的。”
李學武示意了對面的程開元,說道:“請程副主任跟意商安德魯先生打個招呼,咱們去營城造船廠轉一圈,看到時候誰著急。”
“呵呵——你這主意真損!”
谷維潔自然想到了李學武的意思,輕笑著瞥了他一眼,看向程開元問道:“意商那邊談下來了?”
“沒呢,上午剛跟學武談完,準備一起再見見那位安德魯先生呢。”
程開元在管委會會議上並不在意跟意商談不下找李學武幫忙是否會丟臉。
因為他們早就把李學武當成了管委會的人,身份別看級別,那玩意兒沒用。
李學武在紅星廠,已經是頂樑柱的存在了。
這專案本來就是李學武負責的,只是他主管工業生產,去營城造船廠攙和這件事,也是得了李懷德的支援,代表兩人關係緩和了。
辦不辦的下來,都繞不過李學武去。
一起辦事就丟臉了?
還有被李學武收拾的要死要活的呢,差點把三產工業砸手裡的呢,他有什麼好丟臉的。
“慢慢談,彆著急。”
谷維潔看了李學武一眼,道:“如果能把意商和日商,以及法商的關係理順了,未嘗不能獲得奇效。”
“太難了,鉗制和對比還行,要搞大動作,牽扯太多了。”
李學武捏了捏眉頭,好笑地說道:“去營城造船廠調研,也是為了噁心一下聖塔雅集團,他們要是不積極,那咱們調過頭來找意商搞航運。”
“到時候往東南亞去的貨船,都掛上吉利星的牌子,賣咱們的貨,看他們急不急。”
“這招輕易別用,太傷和氣了。”
程開元看向薛直夫說道:“剛剛簽了合作協議,還是按照程式來,工程進度可以協調,合作搞砸了就麻煩了。”
這件事不能按照李學武的意思辦,李學武也是這個意思,閒磕打牙罷了。
李懷德進來的時候,程開元和李學武他們已經討論好一會兒工作了。
“有點事,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