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武也跟著去了?”
“去俱樂部了,說是有事。”
傻柱點點頭,說道:“大庫房那邊更方便,我還去看了,大院比這邊敞亮的多。”
“我說今天不開門呢,敢情車都不在這邊了。”
李學文看了一眼大門口,問道:“以後這邊不存廢品了,說沒說幹啥啊?”
“存門市部收上來的東西,也存門市部賣的東西。”
傻柱介紹道:“具體幹啥玩意兒國棟那邊還沒確定呢,我也是一聽,還說要跟你借徒弟,搞電子電器維修和組裝呢。”
“跟我借徒弟?啥意思?”
李學文沒聽明白,抱著兒子稀罕著,問道:“電器不都是跟一監所修嗎?”
“可能不方便了吧,那邊沒給你說嗎?”
趙雅芳接了話茬兒,道:“劉光福不是回來了嘛,說是學了一身的手藝,國棟相中了,覺得開個被服廠也不錯。”
“他咋想的?”李學文笑著問道:“就想著從一監所刑滿釋放的人員裡招人做事?”
“街道給的任務,這不是一舉兩得嘛。”
趙雅芳就怕傻柱和李學文說話說禿嚕嘴了,這邊坐著的,可不都是信任的人。
她把話茬兒接過去,這說的就穩妥多了。
“街道不僅僅要管待業的青年,這些勞教結束釋放的人不也得管著嘛,真有個小集體願意接收,他們樂不得的。”
“異想天開了吧?”李學文是抱著懷疑態度的,他搖了搖頭道:“這管理環境都不一樣了,能管得住那些人嗎?”
“沈國棟怕這個?”
趙雅芳站起身,招呼了大家往院裡走,說是再曬下去,孩子都曬黑了,逗得大家呵呵笑。
她找了機會給李學文叮囑道:“這些事你可別攙和!”
“國棟他們手多黑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有街道給撐腰辦小集體,誰敢跟他們來勁,弄不好還得人送回一監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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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叫劉光福往西院去上班了?”
於麗給李學武遞了一杯茶,問道:“你不怕他再給你惹禍啊?”
早晨出來的時候,她是見著劉光福了的,只是不知道劉光福啥時候回來的,更不知道劉光福一回來就來西院上班了。
“不算上班,西院哪有班給他上”李學武看著手裡的賬本,道:“回收站,誰有能耐誰掙這份錢去。”
“那三輪車是國棟給安排的?”
於麗提醒道:“好多人都排隊等著安排三輪車呢,他一來就得了,小心讓人不服氣呢。”
“沈國棟也不是他爹,憑啥一上來就給他安排三輪車啊。”
李學武抬起頭瞅了於麗一眼,解釋道:“那三輪車卻是他爹給安排的,下血本了。”
“劉海中給買的?真的假的?他能捨得給兒子身上投資這個?”
於麗也是覺得好笑,坐在李學武的對面,好奇地問道:“劉海中怎麼跟你說的?你怎麼想著答應幫他了?”
“一個院裡住著,又不是殺人放火”李學武隨口解釋了一句,抬起頭打量了於麗,端起茶杯,一邊喝茶一邊問道:“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他們家了?有仇啊?”
“沒仇,我能有啥仇——”
於麗抿著嘴角,伸手在桌子上用指甲敲了敲,小聲問道:“前兒晚上劉海中跟門房那遇著我了,你知道他跟我說啥嗎?”
“說啥?說喜歡你啊?”
李學武見於麗瞪著他,撇著嘴角笑道:“我也不是算卦的,我猜的著嘛!”
“他跟我說,要給我介紹物件。”
於麗意味深長地看著李學武,問道:“你知道他給我介紹的誰嗎?”
“嗯,他還真是喜歡你啊!”
李學武眼眉一抬,只一瞬間便猜到於麗話裡說的是誰了,笑鬧著說道:“女大三,抱金磚,我看正合適。”
“你能不能正經點——”
於麗嗔怪著瞪了他,道:“你說說他咋想的,我就那麼便宜的沒人要了?”
“也不一定,這事兒說不上誰吃虧呢——”
李學武靠坐在了椅子上,晃悠著右腿說道:“真給你找一個十六的,你不得偷著樂啊。”
“你再這麼說,我生氣了啊——!”
於麗氣呼呼地看了他,站起身說道:“你小心點吧,引狼入室,悔之晚矣!”
“哎——!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