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生產製度,我相信一機廠能重獲新生。”
“您看呢?陸副主任?”
李懷德滿意地笑了笑,看向李學武的眼神裡全是欣賞。
好逗哏不算什麼稀奇,好捧哏的才稀罕呢。
他看向陸啟明誠懇地說道:“請您一定要相信紅星廠的誠意和心意,也請您多多支援和幫助。”
陸啟明能說什麼,現在皮球被對方一腳踢回到了自己腳底下。
他瞪了自作主張、弄巧成拙的劉作棟一眼,送了紅星廠幾人出門。
-----------------
等李懷德等人離開了,他這才重新回到休息室。
叫秘書把門關上,他並沒有訓斥臉色異常難看的劉作棟,而是問了駐京辦事處的胡可。
“你講一講,紅星廠有沒有這個實力。”
“陸副主任……這……”
胡可有些驚訝地看了看領導,又偷偷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慘白的劉作棟。
陸啟明躺靠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睛抬手捏了捏鼻樑骨,說道:“怎麼,不知道?”
“是,領導,我曾經對紅星廠做過一定的調查。”
胡可不敢再猶豫,認真地彙報道:“剛剛李懷德講的那些內容應該都是真實的。”
“那個李學武講的呢?”
陸啟明今天晚上沒少喝,現在頭疼的厲害,講話都有些鼻塞了。
他啞著聲音說道:“看來這個小李比老李難對付啊。”
“是這樣的,李學武在紅星廠負責的工作還是比較全面的。”
胡可仔細斟酌用詞,儘量給領導反饋準確的資訊。
他講道:“我認為李學武講的內容,是比較能代表紅星廠態度的。”
“如果他不看好這一次的合作,那基本上在李懷德那邊也過不去。”
“這麼厲害?這紅星廠到底誰當家啊?”
陸啟明坐直了身子,眼睛裡已經佈滿了血絲。
他看向一樣滿眼血絲的於涵問道:“他今天晚上喝了多少?”
“不知道,但我估摸著,少說也得有五斤。”
於涵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要不是投降的早,我也被撂倒了。”
他是負責招待的,當然要以工作為重。
所以在酒桌上高掛免戰牌也是沒關係的。
不過他今晚喝的並不比陸啟明少,得幫著陸啟明擋酒呢。
如果沒有於涵等人的擋酒,陸啟明絕對要倒。
“艹,哪來的傢伙,這麼能喝。”
陸啟明端起熱茶喝了一口,長出了一口氣,全是酒味。
別看這麼大的領導,私下裡也有爆粗口的時候。
其實都是人,是人就有粗狂的一面。
他緩了緩精神頭,看向坐在那裡的劉作棟,問道:“晚上吃了嗎?”
“呵呵——哪有心思吃飯啊。”
劉作棟慘笑一聲,微微搖頭道:“胡副主任給我說完之後,我就叫人查資料,準備往這邊趕。”
“想著等他們吃了飯,去他們屋裡拜訪,再私下裡溝通一下。”
“去屋裡?來硬的啊?”
陸啟明瞥了他一眼,攥了攥手指,道:“今天這事不怪你,是我心急了。”
“不,是我的錯,是我冒失了。”
劉作棟哪裡能讓領導背責任,主動開口道:“今天的責任我一個人承擔。”
這當然是領導的藝術,陸啟明不可能當著一屋子遼東的工業幹部訓斥劉作棟。
不然誰還有心思和信心幹工作了。
職場上,最重要的永遠都不是追究責任,而是處理問題。
“其實你也能看得出來,紅星廠是拒絕咱們了的。”
陸啟明喘著粗氣,酒精有點上頭了,他撫了撫頭髮說道:“很簡單,沒有合作的條件和基礎。”
“一機廠的技術和產能好不好?”
“好!”
“紅星廠想不想要用這部分技術和產能消耗掉他們今年富集的資金和動能?”
“當然想!”
“可是!他們不會選擇一機廠。”
陸啟明很是直白地說道:“即便一機廠的攤子足夠爛,爛到對方只要接收了就能拆掉重組。”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要呢?”
他攤了攤手,道:“很簡單,咱們還把一機廠當塊寶,還捨不得,還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