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這個專案。
一旦失去了這個專案的管理許可權,那往後其他對外工業輸出的管理都得照此辦理了。
現在已經不是軋鋼廠一個造船專案的事了,已經升級到了未來的管理許可權之爭。
好傢伙,會議現場這個熱鬧啊!
三個部門的人吵的熱火朝天的,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不把這件事講明白,誰都別想好。
你就說這屋裡誰能管著誰?
三個帶隊的幹部雖然都是副處級,可李懷德能約束了他們嗎?
咋可能呢,到你軋鋼廠來了,人家是部裡下來的,那就是領導。
別說高半級,一級都不止,李懷德就是再怎麼大脾氣也不願意招惹他們。
你覺得他在軋鋼廠頂了天了,一支筆,全都他說了算。
可去工業部看看,一個小小的科長都能為難死你。
甭說地方上來跑專案的了,就是京城本地的企業,想要在工業部謀專案,那也是不容易的。
老李敢跟外經貿,敢更外事部的副處長對著幹嗎?
當然不行了,人家職位不高,可手裡的審批許可權高啊。
想想一身清白,兩袖清風,工資卡里只有七萬塊,困難到喜歡吃白水面的那位吧,他那一屋子錢是怎麼來的!
在這地方兒,有的時候一個副處,甚至是一個正科,給你個廳你都不換啊!
方正老李現在懵逼了,看著三個部門吵成一團亂麻,他腦袋嗡嗡的。
他也是工作多年的老幹部了,何曾遇到過這麼複雜的工作場面啊。
三個部扯在了一起,誰有能耐解開他們的扣子啊。
沙器之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屋裡鬧哄哄的,還以為進了菜市場了呢。
不知道咋回事呢,鳥悄的走到了李學武的身後,提醒著簽約儀式準備好了,問啥時候開始。
李懷德耳朵好使呢,聽見他的彙報了,轉回身就要說話。
可趕巧了,李學武這個時候說了:“還籤什麼籤,你沒見著這兒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了啊!”
沙器之跟李學武配合多默契啊,瞧見領導揹著李主任給他嘰咕眼睛,心裡就有譜了。
他心裡明白,可嘴上不能說出來,他得順著李學武的意思往下演。
只見他滿臉著急地說道:“可這簽約儀式和晚宴都定了時間,不好叫外商等著啊,這多失禮啊”。
“再有了!”
沙器之看了吵鬧的會議室一眼,跟李學武抱怨道:“他們吵來吵去的,贏了能得權,輸了能損失什麼啊?!”
“咱們不一樣啊!”
他瞪著眼珠子說道:“就算是吵到最後有了好結果,咱們這耽誤了時間,損失的全是咱們啊!”
“怎麼說話呢這是!”
李學武皺著眉頭訓斥道:“你這對外辦主任怎麼當的,敢這麼直接批評部裡領導啊?這麼不注意團結啊?!”
“是”
沙器之被李學武訓斥的有些慚愧地低下頭,可表情依舊是著急和不服氣呢。
他這情緒直接影響到了一直聽著的李懷德,尤其是他擔心影響了簽約,影響了賺錢,李學武又點了部裡的約束和意見來將火。
“我覺得器之說的對!”
李懷德這會兒也惱了,終於說出話來了。
他怎麼可能不惱啊,自己這邊都要簽約賺外匯了,這些人沒頭沒腦地站出來反對,損失算誰的!
“李主任”
李學武還嫌他的火氣不夠大,這會兒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道:“咱們始終是要在部裡的領導下開展工作的”。
“如果他們持反對態度,咱們這以後的工作可就麻煩了”。
說著話還看了沙器之一眼,道:“咱們這專案損失就損失了,無非就是影響了資金籌備,影響了明年的發展計劃,延遲集團化程序而已,要是……”
“你別說了!”
李懷德叫李學武說的心口疼,他都能聽得見自己心裡“吧得”、“吧得”的往下滴血呢。
合著這些人耽誤的專案,都是他的錢啊!
還影響資金籌備,影響發展計劃,延遲集團化程序!
這罪過就不小了!
我李懷德這輩子好不容易有了個大目標,好不容易賺了點錢,好不容易得了點名聲,我容易嘛我!
你們就給我這麼攪和著,這些人真可恨啊!
李懷德火氣都頂到腦門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