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擋箭牌又扶了扶,總不能叫他倒了。
三人帶著隨行秘書從貿易管理中心溜溜達達地踩著雪往回走,繞過了海河大橋,回到了洋房別墅。
時間都已經過了九點,李懷德也沒好意思再上門打擾。
只是站在門口又說了幾句,這才回了小院。
徐斯年和沙器之本是準備回貿易管理中心休息的,卻被李學武叫住了,一起進了院子。
他也是沒想到,李學武讓他跟著出來,還真是要在家招待他。
本以為是在給他創造和李懷德彙報工作的機會,這會兒進了屋門,心裡著實有些感動。
客廳里正在熱鬧,周小白和羅雲嘰嘰喳喳地在給吳淑萍分享著營城的遊玩經歷。
也不知道這一晚上是怎麼相處的,三人倒是融洽了起來。
沒有第一晚的生疏和尷尬,也許是明白了李學武跟吳淑萍朋友更勝愛人的關係。
周小白見他們進來,主動同羅雲站起身打招呼,還嬉笑著跟李學武說了給吳淑萍小孩子準備的禮物。
吳淑萍笑著招呼了他們在客廳就坐,陸姐給眾人端了茶水。
徐斯年不知道這裡是個什麼情況,沙器之倒是清楚,可也不是很清楚。
當初吳淑萍來這邊的時候,還是他跟韓建昆一起來送的。
當時他就懷疑這個女人的身份,更懷疑李副主任送她來這邊的目的。
直到看見李主任出現在了隔壁,他什麼都懂了。
尤其是舞蹈團的那個周苗苗跟著一起來的,也是住在了那邊。
李學武主動給吳淑萍介紹了徐斯年的身份,在給徐斯年介紹的時候,只說了吳淑萍是自己的朋友。
徐斯年看了女主人姿態的女人,還是懷著身孕的女人,心裡早就開始敲鑼打鼓了。
李懷德跟李學武在津門住隔壁,李學武這邊還養了一個孕婦,這事有點意思了。
不過你要說徐斯年猜測這女人跟李學武有什麼關係,那他是不信的。
就是李學武嘴裡介紹的朋友關係他都不信。
為什麼?
因為李學武說話,一個字都不要信,包括標點符號!
你信他?
看看在營城被他玩耍的那三個部裡幹部吧,那要死要活的模樣。
昨天在造船廠碼頭,這幾個人從遊艇上下來,徐斯年一眼就看出幾人的精神狀態不對頭。
再看李學武嘴角來不及掩飾的壞笑,就知道這三人是中了這小子的迷魂陣了。
這種招數他熟悉啊,太特麼熟悉了,因為他以前就中過招!
要不說他壞笑呢,尤其是那位外事幹部,頂著腦袋上的包也得給李學武賣力氣。
你就說李學武的話可信不可信?
要徐斯年來說啊,當李學武說話的時候,你把耳朵捂上,閉著眼睛猜,都有一半的機率猜正確。
但你要是睜著眼睛看他說瞎話,你且掉坑去吧,百分之一百都得大錯特錯。
啥?
你不信?
嗯,這話以前老多人說了。
反正李學武說這孕婦是朋友,他不信,這孕婦表現出了女主人的姿態,他也不信。
只要他啥都不信,李學武就忽悠不到他。
眾人在客廳並沒有多說,緩和了身子上的涼氣,便由著陸姐的安排,眾人回房休息。
房間有限,沙器之跟彭曉力擠了一間房,周小白同羅雲依舊一被窩。
本來李學武應該有一間房的,現在只能讓給他,總不能讓他睡沙發啊。
就在周小白的目光注視下,就在徐斯年玩味的調侃目光中,李學武撇著嘴扶著吳淑萍進了房間。
“能算準哪天生嗎?”
李學武看著有些費力氣挪著屁股上床的吳淑萍問了一句。
吳淑萍卻是好笑地回道:“神仙也說不準啊”。
“你愛人呢?”
她笑著問道:“你知道你愛人什麼時候生嗎?”
“她不讓我問”
李學武無奈地攤了攤手,道:“關於懷孕的一切都是她說了算,我只能旁觀”。
“為什麼?”
吳淑萍有些不解地看著李學武,笑著問道:“夫妻兩個有什麼不能說的”。
“可能是性格的緣故吧~”
李學武聳了聳肩膀,道:“她更願意跟我分享快樂和溫馨”。
吳淑萍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