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意思。
劉少宗內心最為煎熬,這會兒看看高雅琴,又看了看周干城,實在忍不住。
他先是咳嗽了兩聲,這才開口說道:“就……就那個計劃可行嘛~”
周干城目光掃了高雅琴一眼,又定在了劉少宗的臉上,等著他的下文。
高雅琴面色沉著,也是沒有接下茬的意思,抱著胳膊低眉垂首的抿著嘴。
“我有點含糊了”
劉少宗愁眉苦臉地給自己點了一支菸,嘴裡說道:“當時答應的太快了”。
“你什麼意思?”
高雅琴挑了挑眉毛,看過劉少宗之後,目光又看向了周干城。
周干城則是示意了劉少宗,那意思是等他說完。
三人各自代表著各自的利益,現在被迫坐在了一處,要做的事與各自的目的背道而馳。
所以,就算坐在了一起,也是同床異夢,各懷鬼胎。
劉少宗這麼說,自然是想要反悔,怕沾染因果,回頭再遭報復。
可他不能第一個表達出這種意思,這樣是要得罪其他兩人,更是要得罪李學武的。
他不想得罪背後佈局那人,更不想得罪破局的人。
甚至,他連同在一條船上的其他兩人的意見都要顧忌到。
所以他說自己含糊了,在船上被李學武嚇唬著答應的太快了,又表達了對這個計劃的懷疑。
如果其他兩人也含糊,那大家一起行動,到時候得罪誰都好,只不是一個人扛著就行。
但,他這種想法其他兩人不覺得有什麼意義。
見他吭哧癟肚的說不出話來,高雅琴卻是一肚子火氣忍不住,直接噴道:“你現在想躲,是不是晚了點?”
不顧劉少宗驟然色變的表情,她毫不留情地點出了問題的本質:“船沉了,你也得完蛋!”
是啊,當時大家都在船上,可不就感同身受才答應的嘛。
只是當時不如現在,李學武的暴虐形象給了他太多心理壓力,這會兒上岸了自然減輕很多。
再一個,如果三人聯手,把李學武先踢下船,快點解決這件事,結果會如何呢?
很顯然,高雅琴不願意。
面對劉少宗的沉默,高雅琴耷拉著眼皮,很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不要想著背後耍小手段”。
“還有,你得知道”
她點了點腳下,微微眯著眼睛提醒道:“這裡是營城,造船廠,是軋鋼廠的地盤”。
“早知道我就不該參與進來!”
劉少宗被她說的有些急了,氣急敗壞地抽了一口煙,很是不耐地懟滅了半截菸頭。
高雅琴卻是不慣著他,語氣森然地說道:“你還不願意了,我這背鍋的有先說話嗎?”
她抱著胳膊,疊著腿,目光上下掃了劉少宗一眼,問道:“要不換你來做我這個角色?”
說完頓了頓,又是不屑地撇嘴道了一句:“我倒是想做正面人物呢!”
“你當我願意?!”
劉少宗拍了拍自己胸脯質問道:“這是我求來的嘛!我就這麼積極?!”
他當然是不願意的,在李學武所講述的這個計劃裡,他是正面人物,是正本清源,旋轉乾坤的關鍵環節。
但是!
在這個計劃裡他越是正派,越是正面,在背後那人的佈局中,他就是個攪屎棍,就是掀桌子的那個混蛋。
他太特麼正義了,正義到對方都想要把他就義的那種。
其實也就是李學武在船上威脅的那些話,現在不是李學武去做,而是改由他來完成。
孤膽英雄嘛!
李學武見他如此愛演,就把這個充大個兒,做良心的機會讓給了他。
只不過是沒有那麼的激進,他是要透過工作關係,向工業部,向更高層面反饋問題。
這樣做合規合理,避開了直接對抗,更避免了敏感區域。
當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就想,周干城上面都要忌諱的存在,他哪裡有決心撥亂反治啊。
周干城看出了他內心的猶豫和煎熬,就在剛剛的飯桌上,劉少宗的眉頭也沒鬆開。
中午飯大家都沒怎麼吃好,越看李學武的豪邁,他們越是覺得虧得慌。
怎麼就上了這條船了呢!
這哪裡是遊艇,這特麼明明是條賊船啊!
“要不咱們倆換換?”
周干城抬了抬眉毛,